从茶楼出来,楚云绝与弦月不得已随段如风进了一家酒楼的厢房。
将房门关好后,段如风转过身来将弦月仔细打量了一遍,看清他右边耳后的那颗小痣时,心中的想法终于得以证实。“皇兄,多年未见,一切可安好?”面对段齐宵,他特别的恭敬。
“你说什么?”弦月后退两步,一脸惊讶与防范,“二殿下恐怕是搞错了吧,我可不是你的什么皇兄。”
不单是他吃惊,连楚云绝也震惊了,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段如风,琢磨着这是否是他的阴谋。
抬眼,段如风上前两步,“皇兄是还在记恨我们,还是真的不记得了?”看弦月的样子,似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难道他是失忆了吗?还是欲盖弥彰?
“哼!”弦月冷哼一声,幽幽开口说到,“不知殿下这般叫我到底是何意,不过我真不是你的什么皇兄,殿下一定是认错人了吧!”他是楚云绝从山林中捡回来的,这点事没错,可他是在景龙境内被救起的,怎么会是南楚的皇子?定是这狡猾的段如风想拿他做点文章。
“皇兄,你真的不记得了吗?”皱眉,他面带担忧,“你是不是受了什么伤?还是你有何难言之隐?”
“殿下,敢问你为何一口咬定他就是你皇兄?”楚云绝也上前两步,将疑惑的弦月挡在了身后。
“他是我皇兄,我们一同生活了十多年,试问我怎会不认识他?”挑眉,他继续说到,“呵!看楚公子与我皇兄感情甚好,不知你们是如何认识的呢?”
楚云绝并不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开口问到,“既然殿下说他是你的皇兄,那么敢问殿下,你们堂堂南楚的皇子,怎么会不见呢?”
“此事说来话长。”稍稍犹豫后,他轻声说到,“皇家的事情,想必不用我多说,楚公子也能知晓一二,这个中的原因还得从我那几位被斩首的皇弟说起,不过他们也是一时起了贪心,再说他们现在都已得到应有的惩罚,再也不足为惧。倒是皇兄的反应出乎我的意料,他看起来似乎真是不记得了。”
“那殿下倒是说说你的皇兄是在何时失踪的?”
“葵亥年冬月十八,距今三年十个月多八天。”对于此事,他记得清清楚楚,根本不用细想。
皱着眉,楚云绝转头看了看身后的弦月,两人此时心中已明了几分,段如风说的时间与他们相遇的时间相差无几,有几分可信度。转过头,他看着段如风继而问到,“殿下口中的皇子也有何特征?”
“右耳后边一颗小黑痣,我与皇兄的正好相反,我的小黑痣在左耳后边,小时候我们还经常拿这个说笑。”在他幼年的时候,也只有皇兄肯跟他玩了,这些事情他怎么会忘记?
“就这样?”挑眉,楚云绝冷声问到。
“左肩上一个一寸余长的小伤疤,那是我七岁时逼着皇兄教我练武,不小心将他划伤的,为此我还被禁足半月,面壁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