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让她后悔自己和徐缙那暧昧不清的一段,小天大度不在乎,不代表她就没错,就算她根本没有那种心思,就算结了婚也完全可以拥有男性朋友,可在明知道对方有心的前提下还不躲开,就不应该了。
“别闹了,大半夜你还不哄她睡。”清歌嗔怪着,关了灯把女儿按进小床里强制哄睡。
他们这边,婚姻生活开始得比想象得要顺利得多,可一然这边一贯甜蜜幸福的生活,突然出现了大波折。这不是婆婆来闹一场,大家哭泣吵架或怎么样,隔天就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的,婆婆再难缠,她也不至于坑自己儿子,可是那个女人,就像个定时炸弹。
昨晚还翻云覆雨,今天床上就冷冰冰的,两人背对着背,谁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睡着,第二天早起也没说话,前后出门上班去了。
蒋诚还没有把郑莉音拉黑,而今天陈凡没来上班,他中午接到了郑莉音的电话,郑莉音告诉她,她把陈凡和他的矛盾,转化成了她和陈凡的矛盾,也就是现在变成了郑莉音威胁陈凡,来报复他害自己离开丰达的仇。
“他会辞职?”蒋诚问。
“不知道,可你放心,他现在满心提防着我,绝不会来搞你。”郑莉音信心十足地说,“有我在,你别担心。”
“可事情归根结底,还是在你身上?”蒋诚说,“为了你自己好,我们就此两清,你难道真的要放弃做建筑师?”
“你想过河拆桥吗?”郑莉音的声音并不强势,甚至是温柔地问。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等一下。”郑莉音说着,挂掉了电话,在微信上发了一张照片给蒋诚。
蒋诚看得目瞪口呆,颤抖着手立刻删除,郑莉音她竟然赤身裸体地和熟睡的陈凡躺在一起,比起自己只是裸露上半身的照片,陈凡,陈凡连下身也……
郑莉音发来消息:我为了你,什么都能做,什么都能。
蒋诚慌张地把手机丢在了地上,这个女人疯了,她真的疯了。
“蒋总……”门前的下属,惊愕地看着脸色惨白的上司,怯怯地说,“新加坡那边来电话,后天就是竣工庆典,邀请我们同去。”
新加坡,那么美好的一个地方,现在对蒋诚来说,简直是地狱。
然而上司立刻就打电话下来,让蒋诚一定要过去,因为客户很满意蒋诚,希望之后的项目也能继续交给丰达交给蒋诚,老板在电话里说:“蒋诚啊,董事会上好几次提到你了,你现在可是我们丰达的王牌。”
蒋诚面无表情地握着电话,他不得不答应了。
隔着黄浦江,同样低沉不安的气氛,也围绕着一然,虽然该做的事都做好了,可今天的陆一然不是平时的陆一然,隔着玻璃墙,白纪川都能感受到那缭绕在她周围的乌云。她这样性情的人,不开心了,那就是真的有不开心的大事。
而白纪川,也正在犹豫一个决定。
一然坐在外面,正在发微信,本是约了清歌今晚见面,她快憋死了,必须找闺蜜说说。正好可欣问她们有没有空,虽然不常见面,但一然对可欣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就三人一起约了,晚上去喝酒。
可欣放下手机,就见秘书捧着一堆文件来请她签名,她认真地看过每一页纸,或签名或询问,再就把有问题的退下去,让相关部门重新做。
秘书认认真真地记录下,麻利地去办了。
不记得什么时候开始,总裁突然换了个人似的,从最初的过问一两件事,到现在几乎要追究经手的每件事,大小会议只要该有她在的,再也不缺席,出现在银河的时间越来越长,甚至时不时到各个部门走走,她原本几乎不认得公司里的谁谁谁,现在各部门的大小头头,她都能叫得上名字。
当然这是好事,秘书姑娘也找到了归属感,大家一起好好工作,可有的人,就不高兴了。原本等着看韩可欣自己烂掉自己消失,没想到这小丫头,越长越本事了。
这会儿功夫,韩清陪她的丈夫来华立开会,和产品部销售部的一些人碰头。会议结束后,其他人离开,留下相熟的一些,提到了与银河黄掉的合作,韩清生气地说:“你们报价已经这么低了,还是不行,就是韩可欣那小丫头在搞鬼。”
产品部总监冷笑道:“韩总,你知道吗,韩总裁和他们公司的销售部总监助理,是好朋友。”
韩清皱眉:“我好像听说过一点。”
那人道:“白纪川很厉害的,打友情牌。”他眼中带着恨意和鄙视,“白纪川为了达成生意,什么招都会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