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往下伸去，衣服被撕碎丢到沙发下面，鹅毛堆满沙发，伴随着沙发上人动作的频率，鹅毛飞起又飘落，飞扬在温暖的屋里。

……

白烨呆坐在沙发上，目光涣散，还泛着红晕的皮肤裸-露着，身上一-丝-不-挂。鹅毛安静了下来，落满沙发，也落满白烨的身体，正好盖住“重要部位”。

白烨就像是从鹅毛里长出来的少年，白皙，美好。乔灵栖忍不住在他嘴上轻吻一口。

“去洗一洗。”

“嗯。”白烨呆呆回一句，嘴都没有张开。

乔灵栖摸了摸他的头，先一步进了浴室。因为下雪的缘故，浴室热水供应出了点问题，今天已经叫人修过了，乔灵栖先去试一试，调好水温。

好像越来越不对劲儿了。

白烨也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越来越跟着乔灵栖的频率走，他的手让他很激动，两个人一起感觉很好，好到要沉迷。

完了，我要完了。

白烨扑倒在沙发上。

“水好了，白烨过来。”乔灵栖在浴室里喊道。

“白烨！”

“嗯，来了~”白烨拖着鼻音，声音糯糯的。

洗澡这么一个神圣的事情，是不应该两个人一起洗的，容易擦-枪走火。

钟义进来的时候，就只看到凌乱的沙发，和满屋子的鹅毛。白烨裹着睡衣坐在窗前的椅子上，乔灵栖刚刚从浴室出来，裹着同款睡衣。

看一眼白烨，再看一眼乔灵栖，怎么都觉得有些不同寻常呢。

“你怎么来了？”乔灵栖问。

“哦，老板，那个……打你手机你没接，我就……就……”

乔灵栖抬头看了他一眼，“是公司里有什么事情吗？”

“不是公司，”钟义镇定下来，“是神迹那边，他们有合作意向，让我们带着钢材去他们公司检测。”

乔灵栖皱眉，“承包给第三方不就行了么？他们还要亲自检测？”

钟义点头，“我也是提议承包给第三方，可是神迹公司好像有专门的检测组，要求自己做检测。”

乔灵栖抿着嘴唇，思考了几秒，“定时间了吗？”

钟义拿出文件，直接递给乔灵栖，“定的是这个月底。”

乔灵栖看了一眼文件，“这样也好，我们的目的本来就不是合作，如果能去神迹内部看一下，也很不错。”

“让王秘书把我这天的时间调出来，我和你一起去。”

钟义：“好，我知道了。”

钟义走后，白烨抓起桌子上的文件看了两眼。他知道神迹公司，毕竟“神迹”两个字还是他从灵石项链里找出来的，不过他不知道这个公司就在安城。

“你要出差？”白烨问。

乔灵栖在收拾“凌乱”的沙发，没听清白烨的话，随口嗯了声。

白烨转头看向窗外，好几天了雪还没有化，外面冻得吓人，他自己留在这里，可真没有意思。

“乔灵栖，我陪你去吧。”

白烨笑嘻嘻地凑过来，完全忘记了今天在街上，他是多么不想掺和。

乔灵栖抬起头，在他脸上捏了一把，“你不是不想陪我干这些破事么？”

白烨翻了个白眼，“记性可真好！”

合着他在路上说了这么好话，乔灵栖就记住这一句了。

揽过某人的肩膀，坐到满是鹅毛的沙发上，“你留在家里吧，不想你冒险。”

这次去“神子算命铺”让乔灵栖改变了想法，云青不过就是神迹公司的一个经理，他住的地方都这么凶险，更何况是神迹内部呢。白烨消失的时候，乔灵栖是真吓坏了，虽然白烨算得上机灵，但是也不一定每次都这么幸运。

“留在家里多无聊。”白烨不愿意。

“你可以找些有趣的事情做，我给你提供所有支持。”

白烨挑眉，“我去‘神子算命店铺’行么？没找到林彩儿不甘心。”

乔灵栖半阴着脸，“不行！”

白烨：“那我去初阳那儿吧，好几没见那小子了，他都长高了。”

乔灵栖的脸全阴了，“不行！”

白烨：“那我回学校总可以了吧，几天不见还怪想黄毛那小子的。”

乔灵栖一把拽起白烨的衣领，“不行！”

白烨捏过乔灵栖的下巴，“你不是说给我提供所有支持么？这不行那不行，你说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要是不在，我立刻就离开这里，反正你也看不到。”

“你……”

“这么大的屋子，我转悠过来转悠过去的，有什么意思？出门也不让出门，我是你家养的宠物么，主人不在家，就老老实实在家趴着，我难道连出门的自由都没有了？你说我何必要来你这儿，反正也是一个人在屋里待着。”

白烨倒没有生气，只是很客观地说这些，反倒是乔灵栖抿着嘴唇，不说话。不可否认，他是真的想养着白烨，出于对他的保护也好，出于私心也好，他只想把他关在家里。

他只想自己了，没有想白烨，是啊，白烨为什么要来自己这儿。

白烨勾着乔灵栖的下巴，迫使他看着自己，“你让我来安城，不就是为了让我陪你么，记住，是陪伴，不是圈养。”

白烨自己提出问题自己还解答了。很多事情他明明看得清楚，却不愿意说，尤其在自己身上，就像他心底明明也是喜欢乔灵栖的，但是他避开了这一部分。

半晌之后，乔灵栖垂下眸子，“好吧，一起去。但是一旦有危险，你一定要在我身边！”

白烨敲了乔灵栖额头一下，“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放心，有危险我铁定跑得比谁都快！”

这倒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