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是张建科打来的,“张哥,你好,好久不见了。”
“黎书记,我们已经到了别墅区门口了,不知道你住哪栋,麻烦你告诉一声。”是张建科的电话。
“张哥,你称呼职务,不是见外了吗?”
“我这不是跟邓市长在一起嘛,还有陈市长和钟书记,他们在另外一台车。我们都是你的直接下属了,不能跟以前一样直呼你的大名了,要不然人家一听,就知道我们的关系了,易河是不是会被人家怀疑是你的家天下呢?”
“好好好。我马上下来。张哥,我还约了公司的谢大侠他们,就在门口的饭店吃中饭。你们进去坐也可以。对了,嫂子来了没有?”
张建科说:“李丹肯定来的,她呆在家里什么事都没有,这周末还能够呆得住呀。”
“好,不说了,我马上下来。”
午阳去取了当年李丹的股票账户和银行卡,装了一些在缅甸河里捡的石头,打了招呼就出门了。
走到大门口,陈磊和白如萍的父亲在争论什么,看见午阳走近,岳父说:“午阳,这个客人想钓鱼,我不同意。”
午阳笑道:“陈市长,你带了钓鱼工具吗?”
“都在车上呢,这老头蛮固执的,我说了是你的朋友都不行。”陈磊就是那么个脾气,这些年当领导久了,已经很少有人不给面子了。
“不怪老人家,是我规定的,只有我开口,才可以钓鱼的。今天你想钓。也只能钓鳡鱼,其它鱼我们是养着玩的。”
陈磊说:“难怪这些鱼都不怕人,刚才我拔了草喂鱼,手摸鱼头,它都不跑。那草鱼都起码60斤了。游过来就跟潜水艇开过来一样。”
午阳说:“这些鱼都养了好几年,又是温泉,一年到头饵料充足,一直都长,只有鳡鱼就是要被打捞的。”
“鳡鱼是吃鱼的鱼,我没有带小鱼来。钓不了。”
午阳笑道:“这里就有饭店,你还怕没有小鱼呀,我帮你弄去。”
白老头说:“午阳,饭店里还有客人,你去招呼吧。我去弄小鱼。陈市长,你要准备粗线,最好是那种接了一节钢丝的鱼钩。”
“好。书记,外面热,你进去陪他们吧。”
午阳说:“你也不要中暑了呀。”
“不会,不行就进来。”
白老头跟着午阳进饭店,“午阳,那人真的是市长呀?那不是比你大。我刚才得罪他没有?”
“没事,他不会在意的,您放心好了。”
进门就看见李丹在走动。几个男人都坐在沙发上了。“怎么不开包厢呀,包厢里面空间小,空调管用。服务员,给我们开一间大一些的包厢,我们大概有15、6个人。”
钟子才和邓启明站起来,午阳连忙过去跟他们握手。张建科仍然大大咧咧坐在那里,午阳笑道:“老邓。老钟,看到没有。张哥才是自己人的样子。”
邓启明说:“张书记肯定和你是发小,我们不能比的。”
张建科说:“我们是中学同学,我高了一个年级。”
午阳说:“张哥那时候就身材高大,我们是不打不相识。对了,李丹,还记得我给你推荐股票的事情吗?”
李丹说:“不提股票好不好?提起来我就烦躁。”
午阳说:“你烦躁什么呀?还不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不过我当时接手了以后,并没有马上抛掉,而是抱到了最高价的时候抛的,同时还受你的启发,又另外买了一些,也是高价抛掉的。李丹,你的股票赚的钱,还是给你吧,我一直留在这里没动的。”
李丹说:“最高价是在你去滇南之前吧,你那时候就抛掉了?午阳,我不得不佩服你,真是有眼光,不过钱我就不要了,我和建科就是过穷日子的命,我认了。”
午阳笑道:“不要说赌气的话嘛,你当时是给我华北公司的1千万股,中原公司的1千万股,市值是6100万,我后来抛掉,净赚了147亿多一点,现在给你卡。”
李丹说:“不要,真的,我怎么好意思要嘛,这个事情就不要提了。”
“张哥,你说说李丹,我们是兄弟,她把自己当外人。”
张建科说:“午阳,既然你仗义疏财,我们也就不能独占,这样吧,你自己留下零头,我们和钟书记、陈市长、邓市长4家分了。”
“好,就是这个方案,你们告诉我账户,转账以后,这个事情就到此为止了。”
钟子才说:“书记,我和陈磊不要了,当时我们都是买了股票的,也有这么多,就是没有守到这么高价位就是了,所有人都过了百亿关了。”
“李丹,那还是给你多一些吧,你们和老邓去跟老钟他们比,简直就是穷光蛋了。”午阳知道,张建科家里几个亿还是有的,只有邓启明,恐怕就是给了一套房子,其他就是工资收入了。
邓启明说:“老板,你给张书记吧,我守得住清贫的。”
“好,这话我爱听,但是有钱还是应该要的,还是给你25个亿,75个亿给李丹,剩下的47亿我先留着,过些时候转给廉政基金。”
钟子才说:“书记,廉政基金现在有300多亿了,这些年也没什么开支,娄超凡的老婆简直是成了精了,炒股票、期货、楼盘、外汇,炒什么都赚钱。”
“还是易晓辉老婆管账吗?”
“对,她们两个管理廉政基金,也给自己积累了不少财富,恐怕比基金都少不了多少了,我们要给她们发一个亿的工资奖金,她们都不要。”
午阳说:“中南这边的弟兄们都富裕了,滇南那边的还是比较贫穷。干脆我将这些钱转账过去,让他们跟这边的基金同时操作。对了,老钟、老邓,我们是不是也去钓鱼去?”
邓启明说:“太热了,我受不了。中南的天气这么这样啊。都中秋过了呢。”
钟子才说:“我对钓鱼没兴趣,倒是喜欢喝喝茶。”
“这饭店没有好茶叶,我打电话让家里送茶叶来,你们是喜欢喝什么茶?”
邓启明说:“老板家里有没有沱茶?”
“有,就是没有太老的,也就是4、50年的生普。”
邓启明笑道:“老板真会开玩笑。4、50年的还不算老,那要100年以上的呀?”
打了电话,让小雅送茶叶下来,又接着聊:“你还真别说,我前年就在思茅收购到了百年茶饼。还有檀香木的架子,结果没有嘱咐好家里人,将其都卖掉了。这些是在我去滇南之前就托人收购回来的,一直没舍得喝。”
钟子才问:“书记平时都喝什么茶呢?”
“在外面有什么就喝什么,在家里喝黑茶。”
钟子才说:“书记,我老家就在产黑茶的县,这些年黑茶的销量大了,就都是从外地收购鲜茶叶回厂里加工。真正的黑茶已经不多了,现在本地人都不敢喝黑茶了,收购回来的鲜茶叶。上面的残留农药太多,还是命要紧。”
午阳说:“我家里的都是以前的,近几年我不在家,都没有购买茶叶了。老钟,按你这么说,这个黑茶也会走沱茶的老路。会日益没落下去。”
“如果不能够防患于未然,没落是迟早的事。不过今天我跟你讲了。这种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为什么?”
钟子才笑道:“你是有识之士,又是大老板。公司的经营人才多于牛毛,你会有办法去拯救黑茶的。”
“老钟,黑茶为什么是本地的鲜茶叶生产的好?”
“本地多高山,常年云雾缭绕,昼夜温差大,茶叶的味道和营养成分比别的地方好,又不需要喷洒农药,自然不是其他地方的鲜茶叶能够比的。书记,最近县里的老同学打电话给我,说县里规划开辟40万亩新茶园,还发现了一个地下溶洞,里面特别漂亮,希望我动员渌江的老板去投资。”
午阳说:“那里不是还有一个中南最大的水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