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什么的怎么样都好吧。他们仅仅是有着不这么做不行的义务感而已。
“我呢,因为和那个孩子聊过挺多事情的,什么都说了,然后什么都完了。”
昨日的友人,到了第二天就将自己的秘密当作素材,当作了和别人交流时的笑话。
到了小学六年级,应该也会有自己喜欢的孩子吧。应该也会很想和他人吐露自己还不习惯的、这份难以处理的恋爱感情的吧。只是,因为说到底还是会害羞,所以只会和信赖的人以谈话的形式袒露出来。为什么要将“绝对要保密哦”这种程度的事情四处散播呢。
虽然现在能当成笑话来讲,不过对于当时的小学生来说,那是相当痛苦苦闷和难堪的事情。本来是因为信任才能够说出的秘密谈话,现在却变成了攻击自己的要素。
因为仅靠自己是无法对自己做出肯定的,所以他们拉帮结派。他们彼此之间,就好像那是众所周知的事实一样的,互相讨论着那些**和秘密是多么的罪大恶极,多么的罪恶深重,以此培养着纯粹的正义感。将小小的——真的仅是小小的不满的种子培养长大。
这不是欺瞒还能叫做什么呢。
在这个业已封闭的世界中,他们因“也许下一个就会是自己”的恐惧而颤抖着。因此在此之前,他们不断寻找着下一个牺牲品。
所以这样就认为自己是受害者了,因为被伤害到了自身的感情,所以逃避了。
啧,无聊且没有任何意义的青春烦恼。
如果真的感到恐惧的话,那么就试着打破吧。把整个世界,自己的也好,别人的也好,一切的一切全都用恶意化为灰烬,把班级变成废墟。这样破而后立的勇气我不指望在这个国家内能够看到。因为早已经被割阉了的国家是不存在那种火焰一样的情绪的。
但是,不论怎么样,就算是最轻微的也好,去交流,去反抗,去跟那些人作战,亦或者从新开始一段交际。就连这种最基本的努力都没有去做的人,我想也没有什么值得同情的。
雪之下那句话放在这里应该是比较合适的,没有任何人是被害者。
“……啧。”
我有些受不了的站了起来,向山下的人群走了过去。
“到了中学……也还会这样吗……”在身后传来了一声混杂着呜咽的颤抖的声音。
就像在抹去这份声音一样,从对面传来了欢呼声。明明仅仅距离这里不到100米,但是恐怕在沉默着的几个人看来,却像是在遥远异境发生的事情。
但是恐怕对于我来说,前面的和后面的,都是两个世界发生的事情。
都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