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怎么了?有大新闻?’
‘好像是那个男的脚踩好几条船现在又打女朋友诶?’
一股无名的怒火在心头盘旋。
“都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没事打听别人的私事很有趣吗!不知道会给人带来麻烦吗!”
下意识的按照记忆中的说法吼了回去,几个脑袋顿时一缩,顿时空无一人。空荡荡的大厅里面反而给人一种诡异的安静感。只有在地上啜泣的逢细微的声音在空间中回荡。
雪之下并没有说什么,而是轻抚着逢的后背,用一种淡然的目光看着我。
并不是恼怒,也不是气急败坏,而是一种在看待即将报废的机器一样的怜悯。一种仿佛在看待流星一样的遗憾。就跟预料中的一样,那天晚上我所不知道的对话似乎暴露了很多东西。
她现在在遗憾我现在的想法和所作所为。
“呼……我回去了。”
长长的呼了口气,在那眼神之下,我顿时失去了说下去的意志。
“……等下。”
但是熟悉的牵着力度再一次的出现在了身后。
沿着光洁的电梯门可以看到,那只在暴风雨中颤抖的小狗正在用自己全身的力气拽住了那个人的衣角,就连靴尖都哆嗦了起来,好像随时都可能倒下去一下。
“这次作家版税额,师傅在第四位,恭喜你……这次最有影响力的人物榜单中,师傅上了榜单上,恭喜你……上次师傅摘取了国际大赛的奖项,恭喜你……”呼吸紊乱着,哭泣般喘着大气,祝福的声音如同蚊呐般在身后响起来,几乎要淹没在窗外的暴雨中。
“……”
我看着窗外的暴雨,默不作声。
电梯门上映照着的身子,那颤抖的幅度逐渐小了下来,向后拉扯的力量也慢慢的消失了。
“几年都没有去师傅家里看望师傅你,对不起。”
“一直以来都没有对你说声谢谢,对不起。”
“最开始本来不想那么说的,对不起。”
“我想要说的只有这些……从最开始到最后,我都没有怨你哪怕一次。”镜像上少女深深的鞠了一躬,随后在雪之下悲哀的注视下,静悄悄的转身离去。淡粉色的针织衫如同蝴蝶一样蹁跹不见。就如同来的时候那样莫名其妙一样,女孩子离去的时候依然缥缈无踪。
“……”
“这样就好么?”
“……这样就好。”
对于雪之下悄然传出来的质问,我漠然的点了点头。然后在隔壁静音房间内传出来的‘太棒啦!成功啦!吾辈果然是天命所眷顾之人!’这样的叫喊声中,我向雪之下挥了挥手,走向了电梯。
任务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就不是‘侍奉部’的时间,而是‘比企谷八幡’的时间了。
但是,哪怕只有一次也好,我都没有直接面对过她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