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老和尚敢坏老子好事,死有余辜。”一口鲜血吐在了老和尚的脸上,几个人拖着疲惫的身体对老和尚一顿拳打脚踢。
他们的身体状况显然已经拿不走佛头了,步履蹒跚,相互搀扶着向远处走了。
古老的城墙下,秦淮河岸边,一家名为夜上海的酒店弥红灯亮起,散发着商女不知亡国恨的酒臭味。
菩提老和尚正奄奄一息的躺在夜s市必经的青石板路上,来来往往的红男绿女只是匆匆扫了几眼,却没有人管这档子闲事。
这时只听一阵整齐的脚步声,踏的青石板嘭嘭作响。领头的是一位身穿军装的女军官,看上去不到二十的年纪,但是肩上扛的却是少校军衔。扎着长长的马尾辫,美丽中又透着些许的英气。后边领的全是训练有素的军人,个个腰板挺直。
“菩提大师,你怎么样了?”这位少校来到老和尚身边关切的问道。
老和尚艰难的抬起头,细细的打量着她。怎么都有中似成相识的感觉,至于再哪见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他的手缓缓的伸向立在不远处的禅杖,想要起身。女军官赶紧上前搀扶他,老和尚实在没有力气重新站起来,便半躺在女军官的怀里。
剩下的士兵便一起合力把贵重的佛头装在了军车上,然后静静的在女军官身后站成一排。
“对不起,我们来晚了。”看着老和尚胸口还在不断涌出的血,再心硬的人也会动容,更何况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女生。
“不妨事,不妨事。我这把老骨头早经应该去西方见佛祖了,能多活这几年也是前世修来的福分。”老和尚说着话,还是盯着女军官看,费尽脑汁的想要记起到底在哪见过她。
看了大概有几分钟的时间,女军官被看的不好意思了,无声的把头别了过去,脸通红。
“我说怎么这么面善呢,你长的和老剑鬼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女施主的父亲是不是叫慕容天魁啊?”看了半天的老和尚终于有了头绪。
“别跟我提他,我就当没有这个人。”一提慕容天魁,女军官气不打一处来,恨的那叫一个咬牙切齿。
关于老剑鬼的家事,老和尚多少也了解一些。
年轻的慕容天魁在家里的强迫下与一名貌美的女子结婚。但慕容天魁却并不享受这份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待遇,一心要练剑。等孩子长到可以自己跑的时候便不顾家里所有人的反对,离家远行,从此便没了踪迹。那名貌美的女子名曰宋叶卿,在当时可是出了名的大美女了。
红颜易老,心里无比幽怨的宋叶卿在慕容天魁离家的第三年便香消玉殒了,从此玉山倾倒再难扶。那时已经记事的女儿怎么能对他没有怨言,甚至到现在都不曾原谅他。那个女孩也就是现在的女军官慕容鸽。
慕容鸽是由爷爷一手带大的,爷爷是部队里的老干部,在慕容鸽十岁的时候便托关系把她送进了南京炮兵学院。别看慕容鸽身为女子却并不比男生差,甚至比男生还要优秀。可能是真的励志要当兵的,也可能是与曾经那个部队的闲散人斗气也说不好。
“女施主又何必执念不放呢。人生在世哪能尽如人意。况且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你为人子女尚且不知感恩,又怎么要求呢。”
“佛曰: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
“女施主能放下的就放下吧。”
“哎,放下,寥寥十一笔,古今多少人能看破哦。”
“咳咳。。咳咳。。”老和尚说着便是一大口血吐了出来。
“大师,我马上送您去部队医院吧。”慕容鸽哪还顾的上和那个人怄气,一脸焦急的说到。
“罢了,罢了,老衲我怕是尘缘也到头了。你就把我先送到鸡鸣寺吧。”
慕容鸽虽然不理解但还是照办了。
两世慈悲为苍生,放下屠刀未成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