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路闻着满鼻子的酸味坐在车上,终于在伯利克音乐学院外的一处酒吧外停下。
白必然一直和林陌芯坐在车后排两个人不停的耳语着各种悄悄话,时不时的传出嘻嘻哈哈的声音,顾修黎开车一路无话,显然对白必然的出现……非……常……的……不开心。
下了车,白必然轻轻掐了掐林陌芯的手背,看着那边已经走进酒吧的顾修黎的身影,低声说:“看见没,吃醋了。”
林陌芯撇撇嘴:“也该让他吃几坛醋了,以前在g市的时候,一直都是我在喝醋,一缸又一缸的,差一点没酸死我。”
白必然低笑,抬手揽住她的肩:“那就走,喝酒去。”
但是林陌芯却还是小心的看了一眼那边顾修黎几乎沉浸在阴郁里的背影,:“咱俩这样不会有事吧?”
“怕什么?有我在。”白必然斥笑,直接揽着林陌芯的肩向里走。
刚坐进卡包里,waiter一看见他们几人的穿着就知道都不是这附近学校的普通学生,但一脸殷勤的走过来用英文问:“先生小姐要点些什么?”
林陌芯刚一坐到沙发上,还没开口,就听见白必然说:“十瓶白兰地,最贵的。”
果然,她一转头,就看见顾修黎的眼皮抽了抽。
好家伙,白必然这是报仇来了!
林陌芯暗自偷笑,伸手悄悄的扯了扯顾修黎的衣袖,:“吃得消吗?你现在没工作,他这是在啃你的老本儿啊。”
顾修黎还没表态,白必然便哧了一声:“瞒的还挺深啊,她竟然以为你一直在吃老本儿。”
顾修黎也没解释,只是以眼神示意waiter按白必然说的点,然后便看了林陌芯一眼:“坐过来。”
“哦……”林陌芯被刚才的话题引开了,本能的正要坐到他身边去。
白必然却是骤然拉住她:“哎?坐过去干什么?刚才咱俩不是悄悄的说过了,你要给我个好好表现的机会的,反正你俩现在也没结婚,又是刚刚重修旧好,我还是有机会的,就坐这里,不用过去。”
顾修黎淡瞥他一眼:“老白,开始明着抢了?”
白必然笑,骤然将手里的酒水单往桌上一甩:“爷来美国就是明目张胆的抢女人来了,怎么的?你有意见?”
“有胆色。”顾修黎亦是笑:“你爸知道你跑美国来了?”
白必然像是被戳中了痛处,当即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白了他一眼:“现在在讲女人,不讲家事!扯我家老头子干什么?”
白必然最大的痛处就是被自己老爹控制的一点自由都没有,这么多年屈身在土地局就是因为他老爹逼着他在政界摸爬滚打,要不是这些年白必然真的一点长进都没有,一直没晋升过,让白老知道他是真的没有在政界的心思,这才终于放了他,结果白必然转身就跑来了美国,要是让白老知道他是为了林陌芯才来美国,估计会气个半死。
白家上下谁不知道白露的手指是因为林陌芯才受伤的,虽然她没杀伯仁,但在白家人看来,伯仁就是因她而死。
所以,横在白必然和林陌芯之间最大的问题,还真就是不少。
不然白必然早就来美国了,哪会也拖延了这么久,让顾修黎又抢了先。
听白必然这老大不爽的反驳,顾修黎但笑不语,显然是知道他在想什么。
林陌芯却是推了推白必然的胳膊:“你打算在美国多久啊?”
“什么时候把你追到手,什么时候走。”白必然喝了一口waiter送上来的清酒,放下玻璃杯时说。
林陌芯讶然,顾修黎却是叹笑:“真是不巧,我正打算留在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