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搭理她,进了卫生间忙活了一阵出来就是吃饭,吃完饭也没什么事,就随便聊了一会,小姨开车来接我们去酒店,她带走了四个长辈,我们几个人坐着县委招商办开来的车,去了酒店,摒退众人,县委安排了一个超豪华的房间让我住,让我一个人在里面呆着。
李光明来了一次,他说:“雨少爷,你先休息,董事长很快就到。”
“喂——”
还不容我喊出来,李光明已经关上房间的门出去了。真不知道他们给我安排这么一间各项设施其全的总统套房干什么?我要那些设备干什么?你们倒不如给你一个女人,陪我聊聊也行啊。
从下午四点开始直到晚上十点,我一直被锁在酒店的套房里,我打电话给杨芳,问她那边怎么样了,她说没有见着我爸,问她们在干什么,她说一群人在上*海厅里吃饭,她们除了吃就是吃——我呢,娘的,还饿着肚子。
到了晚上九点,杨芳打电话给我,说她们要走了,问我什么情况。鬼知道什么情况?我都被锁在房间里整整五个小时了,还一口东西都没吃,我感觉自己不是来认亲的,而是公安局那些人囚禁在这里了,但有这样子囚禁人的吗?
快到十一点的时候,李光明才送了一碗海鲜面给我吃,我气得一拍把面推到地毯上,指着他的鼻子痛骂:“你们这是个什么意思,让我一个人呆在房间整整七个小时不管不问,你们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李光明赶紧赔不是,他说:“这是董事长吩咐的,他说让您在房间里等他,他稍微应酬一下就来找您,想不到,他被招商办那帮人缠住脱不开身,我们也忙着照顾他,所以……所以……就不小心把您给落下了。”
“不小心个屁!请问您,什么叫不小心给落下了?你们缺心眼吗?我这么大一个活人,你们竟然都能给落下了,看来我在你们眼里还不如地上的一块钱。既然如此,你们干嘛还假心假意的左一句雨少爷右一句雨少爷的没完?敢情你也是叫着好看的,你给你滚,滚出去。”
“谁在这里大声说话啊?还懂不懂规矩了?”
房间门推开了,一个醉得连他老妈都不认得的大肚男子由一堆人搀扶着走进了房间,他指着身旁的张达寿,呵斥他:“你不能这样子说话,我平时怎么教导你们,对人要客气,客——气——,你们都听到哪里去了。”
张达寿没有辩解,扶着他,说:“董事长,您慢点,慢点!”
话还说完,招商办的一个肥得像只猪的家伙往前走,脚一伸将张董事长勾倒,后面哗啦啦一片十来号人全倒下来,他们全都醉得不成样了。
李光明见此赶紧去扶住那些人,一个个地把他们扶起来,最后一个也就是我那死醉的差点被人压扁的老爹,噢噢地像猪一样叫唤着,一只手还拍着地毯,痴傻般地说:“回到这里我真高兴、高兴,我来带我儿子回去喽,呵呵呵呵……”
呵呵呵呵,你呵死得了!众人忙着扶他起来,他死趴着不想起来,还不停地挣脱众人的纠缠,众人齐心,一起把他拖上卧室那张宽大得可以容得下五个人睡在的大床。李光明和张达寿两个还在浴室里准备了许久,最后叮嘱我,让我帮忙照顾着董事长,随后他们俩把那些醉汉骗出了房间。
气氛有点萧飒,下着雨的窗外,灯光点点,我心中的难受混在雨水中,滴在黑暗的夜里。罢了,这种爹不认也什么可惜的。
我坐在客厅的办公桌上生气,卧室传来如雷‘灌’耳的打酣声,他像一只死蛤蟆趴在床上,刚给他盖上的被子已经被他踢得大半在地毯上,床头的六个枕头三个被他压在身体下面,两个沾满了他的唾液,另一个枕头孤寂地立在床头板上。它仿若是我,存在着却没什么意义。
我看了他几眼,最后还是出于好心,帮他盖上了被子。做这个事也折腾了我半天,他就像一个不听话的孩子,被子盖上去后,他就踢掉;我就像他的保姆一样,伺候着他,后来我实在困得没办法了,就只好把空调开到最暖一档,再也不管他盖不盖被子,然后我走进浴室,拿了四五条浴巾铺在按摩浴缸上,再拿了四五条浴巾当被子凑合地睡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