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说有没有可能……是魔种?”宗正提出这个大胆的设想来。
沉渊摇头:“不可能,禅宗大能的身体里,怎么可能种得下魔种,日日受不灭心灯照拂,进出皆是充满禅宗能量的寺庙,这要还能种得下魔种,十三天都应自裁。”
这么一想倒也是,两人却也没底,只能等苍诘来。苍诘一来,见这情况,先是将信将疑地一探,然后是一乐,最后脸上竟满是疑惑不解,且有着些微忧思:“是滔天的魔息。”
“谁?”这回问的居然是宗正,以宗正之博学多识,居然也有不知道的,沉渊都不免多看宗正一眼,表示出惊奇来。
“滔天,若论起来,玄冥的创始之魔,逆世也不过是跟在后头拴牙慧而已。如果是它,倒当真会很麻烦,滔天在世之时,正是修士之盛世,滔天一冒头便被无数修士围攻,最后身死。不过,滔天曾在死前说过,终有一天,他会再回来,至那时,世间万物皆将臣服于他脚底。还真是什么都赶到一起来,滔天虽是为修士所杀,但滔天一身修为,远高于如今的逆世于我,若是他,我倒觉得没什么不可能的,你们小心些,我进去看一看。”苍诘说完迈步,推门便进了屋中,他却并不以滔天是创玄冥之魔便略有谦卑姿态,而是负手俯视在蒲团上打坐着的大好光头,道:“你可还记得你是谁?”
景唤正在左右拉锯后失去上风,从他口中传现来的,居然是一串景唤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有的桀骜笑声,笑得无比张扬刺眼刺耳:“法叶寺玉潭禅师门下苏景唤。”
苍诘明白了,光头还是那个光头,不过神识皆已为魔息所染,这比陷入魔障还要糟糕成千上万倍。苍诘必须承认,这天底下还有很多事,是他也无法理解,且无法解决的:“可曾记得你害了浮苏。”
更又听得景唤一阵诡异的笑从胸腔缓缓涌至喉咙,然后低沉而诡秘地在室内回荡:“我杀了她,心障不除,何以证果位。”
噢,果然是比魔障要麻烦,苍诘也没想过要替光头解决这麻烦,做为个男人,连自身的困境都解决不了,苍诘绝对是养浮苏一辈子,也不会让浮苏嫁给他:“噢,那便去证你的果位吧。”
景唤浑身魔息,竟也没人怀疑他,任他来去自由,他也没盯着谁就阴恻恻地上去咬一口。人人都觉得这位大能下世,受什么样的三灾五难都正常。不就是着个魔,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大能下世要一直平平顺顺,沧海界的一干修士们才要觉得没劲呢。
一听景唤堕魔,沧海界都认为太理所当然,于是没有谁当回事。哪像当年浮苏的道身魔种引起的反响大,便是如今,还有不少人想逮着浮苏这块肥肉吃呢,却偏没有人敢打景唤的主意,这就叫——盛名难却,盛情也难却。
可惜天宸如今无法出来,否则会对着整个沧海界大吼一声——便一路通顺又如何,尔等庸才,才需磨砺。
天宸也在暗中等候着时机,他想出来,却还不是时候。他都有些不爱承认这是自己的下世了,这么怂!下世分明是破情劫,却生生能把个情劫破成这狗屎样,真扯谈。虽然……他确实闲着没事,挖了几个小坑,可被几个小坑坑成现在这德性,当真是丢脸丢满整个星海啊!
天宸出不来,并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相反,他什么也知道,谙世之能,岂是随便能修出来的。不过,他也不会承认,有时候看着自己下世之后的青涩生嫩模样,每每要心生感慨,当年,自己也有这般不知所措的时候,如今看着倒颇为有趣。
所以说,有什么比得了自己作死呢!
作死大师第一名:李少清。
作死大师第二名:天宸。
作死大师第三名:(暂缺,待提名)
ps:嗯,我觉得应该提名逆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