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帮你，但是不可以再害人了。”陆安的声音清冽而低沉，孙可可觉得如果他去电台做DJ，一定能捧出一个爆火的节目。

小女孩爬起来抱起自己的头按回脖子上，满脸欣喜的问，“真的吗？”

陆安没理她，继续说“但是如果你继续害人的话，我不介意随时给自己加餐。”

小女孩的头点的像拨浪鼓一样，而且由于点的太用力，几次又不小心把头摔下来了。孙可可看着也不知道该不该笑，不过那掉了头再接回去，然后又掉了的样子的确只能在僵尸动画片里才能看到。

陆安继续说，“到此刻之前的一切，我既往不咎。现在，把你要找的凶手的样子告诉我……”

他说着，觉得不对劲，伸手把孙可可从背后扯出来，“告诉她。”

孙可可咬咬牙，我是社会主义好青年，响应国家号召，仁爱友善，邻里之间互相帮助，人鬼也是有感情的……

“冉冉，你家在哪里，父母是谁，还有当初那个大叔长得什么样，你都详细和我说说，好不好？”

“我叫闵冉冉，我家以前就住在这附近，我记得那里是个平房，有小院子。”小女孩仔细回忆着，“院子里有大树，还……”

孙可可打断她，“我搬来这栋楼的时候附近已经都是楼房了，你说的平房可能已经拆迁了。”

“我刚死的时候还能看到我爸爸妈妈来这里找我，但是我那时候能力很弱，连跟他们回家的力气都没有，他们也不知道我死了，后来，他们就不来找我了，大概以为我被坏人拐卖了吧。我最后一次看见妈妈是她在这里的外墙上贴寻人启事，但是白天外面阳光太强了，我不敢出去，就算我出去了，她也看不见我啊。”

小女孩又开始哭，孙可可也觉得心里酸酸的。只有陆安招出一道寒气劈在小女孩身上，打断了她的哭声，“继续说。”

孙可可觉得陆安好没有同情心，不由得白了他一眼。

“我的身体就在这栋楼下面，所以这栋楼建好之后我就从来没有离开过。我也不知道外面变成了什么样子。现在我的家没有了，我怎么找爸爸妈妈啊。”

孙可可赶紧说，“没事的，你父母叫什么，我帮你找。”

“我……我不记得了，我爸爸好像姓闵……”

孙可可差点没忍住笑，“傻孩子，你姓闵你爸爸当然也姓闵啊。”

“我真的不记得了……”

孙可可想想，也是，四五岁的小孩子，尚且天真烂漫只知道玩乐，不记得父母的姓名也很正常。

“无妨，闵不是十分常见的姓氏，如果以前在这附近居住过，应该能好找一些。”陆安淡淡的说。

小女孩似乎很开心，化成一道黑气绕着陆安飞了一圈，当然，又被陆安挥手劈了下来。她恢复成可爱的红裙女孩模样，趴在那里揉揉自己的头，样子憨态可掬，孙可可都想抱抱她了，不过她当然得提醒自己这小东西的真实面目可是很可怕的。

孙可可接着问，“那害你的大叔长什么样，你还记得吗？”

闵冉冉的表情阴沉下来，跟刚才的可爱判若两人，全身都在冒着杀气。“我记得他，是一个又瘦又矮的人，他给我指机器的时候，我还看到了他手腕上有一道疤，但是不记得是哪只手了。”

“只有这些吗？你再想想。”

“他……说话有很浓重的方言，有好多话我都听不懂的，但是我不知道是哪里的方言。”

“还有吗，他的脸，长什么样？”

“当时天已经黑了，而且他带着安全帽……我只记得他的眼神，很……贪婪。他看着机器的样子就像在数钱一样，恨不得立刻就学会了，早一点赚到钱。”

小女孩又歪歪脑袋使劲想了想，“只记得这些了，大姐姐，你一定要帮帮冉冉，好不好，求你了，冉冉真的好惨啊。”她刚要咧嘴哭，被陆安的眼睛一瞪，吓得憋回去了。

孙可可暗想，陆安这家伙行啊，这么厉害的小鬼现在被他收拾的服服帖帖，技高一筹压死人……压死鬼啊。

他们又说了一些细节，外面响起了急救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