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

“不必麻烦。”

方素和小棠同时说出拒绝的话，到是让一旁的聂久微微错愕，小棠拒绝是一定的，她向来和异性不靠近，而，这么喜欢顾庭烨的方素能说出拒绝的话，她真怀疑这丫头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用手臂撞了撞方素，聂久的看向她脸上的神情晦暗不明。

方素错愕，没由来得心心虚地避开了聂久的视线。

可既然她和小棠都拒绝了，聂久也不好意思再答应，少数服从多数，她也附和着众人道，“学长没吃饭，就快去吧，我们三个解决一下，一下午还有课要上，一起出去就太匆忙了。”

“好吧，既然如此，我们下一次约。”

“一定一定。”小棠向来不爱搭腔，方素突然不说话，只有靠聂久在和顾庭烨说着客套的寒暄。

推着单车走了两步，顾庭烨骤然回头看向小棠，英俊的男人嘴角有一抹戏谑的笑，他说，“小棠，别忘了你还欠我一顿晚饭。”

“有时间，会好好歇歇顾助教，一定。”

“赶快去吃午饭，饮食不规律对女孩子不好。再见。”

“再见！——”

“学长，再见！——”

“学长，路上小心！——”

聂久和方素在小棠的身边扶着她向303室慢慢走，明眼人都看得出顾庭烨对小棠的不同，刚才最后几句体贴得叮嘱，看起来像是在对她们三个人说，其实单单只是在对小棠说。

平日里，顾庭烨见了聂久和方素没有今天这么热络，所以区别对待她们还是很明显可以感觉到的，这也是方素内心不舒服的地方。

“小棠，我一直想问，你和顾学长到底是什么......”

“没什么，只是以前认识而已。”

“认识。什么时候认识的。”聂久好奇的追文，方素再听到两个人之前认识更是觉得心底里有一种酸涩。

“大一年级认识。”

“快说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女孩子之间的八卦永远不会停。

“校篮球队比赛，我们学校和他们学校打联谊赛，我在场上送过水给他。”

“原来如此。”

大学是最容易滋生男女情愫的事情，有一段这样的过往经历，让方素觉得小棠和顾庭烨之间的感情更不会寻常了。内心的嫉妒感加重。

可小棠会为校级篮球队送水，完全是因为曾经的阿豪，阿豪是A大篮球队队长，她虽然不是校内拉拉队的女孩子，也无法向她们一样给他们恣意加油，但是她会默默的给他送水，帮他送毛巾，擦汗。

阿豪和顾庭烨的交情一直很深，所以一来二去大家熟了，小棠见两人坐在一起也会给顾庭烨递上一瓶矿泉水。

那样的一个下午，那样的赛场，比赛结束后，她坐在操场上，身边坐着阿豪，阿豪身边坐着顾庭烨，他们三个人，夕阳西下吹着夏日傍晚舒爽的凉风，即使每人手里是一瓶再过廉价和普通的矿泉水都喝的很有滋味。

有时候，两个男孩子讨论一天下来的球赛，她就安然得靠在阿豪的肩膀上喝矿泉水，喝不完，全给了阿豪。

她说，他一场比赛下来需要多补充水分，所以给他喝。

阿豪说，这样一来是间接接吻。

三个人嘻嘻闹闹，她靠在阿豪的怀里当时看A大的整个天空，那么澄澈高远，就像他们曾经的日子自由自在，恣意至极。

慢慢上台阶，脚踝处突然的疼痛让小棠骤然从清醒过来，再看看身边的人，她怡然觉得不自知的时候，时间竟然过的那样的快。

聂久和方素还在谈论着顾庭烨的话题，甚至有意没意地会含沙射影到她，小棠怎么会不明白她们想要问清楚的到底是什么。

方素，看着小棠还在试探性质的问，“顾学长这么优秀，我们学校太多的女孩子喜欢他了，小棠如果你喜欢他，可不要错过了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时机。”

不是鼓励，也不是支持，方素的如此谨慎的语气让小棠怎么会听不出来。

小棠说，“顾助教确实实很不错。”

小棠夸奖的人不多，她会说这样的话，没有任何奉承的意思，全是因为这个人的性格和阿豪的太像。阿豪她最了解，所以与顾庭烨曾经的相处，即便不多言，大家都心知肚明。

“顾庭烨值得很多人去追求。”

一贯就是如此，她不觉得意外。

这次，她叫了顾庭烨的名字，表示对其的尊敬和不故意疏离。但是，她又继续说，“他很好，但是我们之间不会有除了朋友之外的感情。”

“为什么？”

“为什么？”

这次方素和聂久是彻彻底底的异口同声。

没有得到小棠的回答，聂久就忍不住提前开口了，“小棠，你对异性也太过迟钝了，顾学长对你就算没有明说，也确实是比我们好很多，而且很不一样。对不对方素？”

方素在愣神，根本没来得及听聂久说的话。

女孩子即便要好，也会有所谓的嫉妒心这种情绪在作怪，顾庭烨对待小棠的态度，方素是最先感觉到的，通过近两日的相处，她更是觉得自己很嫉妒小棠。知道不应该如此，可内心还是忍不住不舒服了。

这内心一步舒服，说出来的话腔调就有些不同于往日了。

方素看着小棠说，“顾学长，这么优秀，小棠还觉得如此配不上你么？”

“当然不是。”小棠摇头。

“那到底是什么愿意？”

“因为——我结婚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