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心怡飞快地推开他,将他的衬衣扒下穿在自己身上,然后就跑了。
她只是当自己被狗咬了一次,顺便把自己最美好的东西给弄没了。
她很怕那个男人会找上门来,不过心惊胆战地过了一个月,居然没有被他找到。
她松了口气,心底的大石彻底松了开来。
她很快把这件事忘记,对贺艺蕾憎恨的同时,却在一个半月之后发现了一件可怕的事。
她的例假竟然没有来,这很不正常。
前一世,她的例假一直很准,从没有推迟或者是提前过,但是那一次,竟然没有来。
贺心怡想到之前与那个男人的一夜旖旎,心底很害怕,就怕是自己猜想的那样。
那一天,她刚从医院得知自己怀孕了,整个人失魂落魄地从医院出来,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身后已经有人跟着自己了。
怀孕的前三个月,是最不稳定的时候,容易流产。而流产,对母体本身来说,有些影响是不大,但是有些,却有可能造成终身不孕。
被几个男人围攻,她要是真的发生点什么事,肯定不会只是流产这么简单的事。
再者出了这样的丑闻,不管是被人发现怀孕还是被人强奸,她都会在B市呆不下去。
最后,在贺心怡还没有决定,没有想过到底要将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样的时候,她先一步跳下悬崖了,一尸两命。
这件事,到此刻,龙锦墨都还不知道,她猜想,是那一次,她将他敲成失忆了,将那一段记忆从自己的脑袋里删除了。
“贺艺蕾,你不只是害了我,还害死了我的孩子,你以为,今天的事情,有这么简单?我一定要你十倍奉还。”
顾依维说着这件事的由来,贺艺蕾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贺心怡竟然怀过孕?竟然怀过孕?
而且还是龙锦墨的种?
千算万算,也抵不过她与龙锦墨之间的缘分吗?
顾依维似笑非笑地看着贺艺蕾,“你的如意算盘,终究还是落空的。”
她的脸色冷了下来,倏地将手里的刀子仍在地上,“叮”的一声,发出轻响。
“你自然是逃不过,我不会自己动手,但是,可以让别人来不是吗?我希望,贺艺蕾,你为自己以前的行为后悔,让你的下半辈子,在悔恨中度过。”
她转了个身,慢慢从楼梯那边走了上去。
说过将贺艺蕾弄成人彘,她可不是随便说说的,说心狠,现在顾依维绝对担当得上这个称呼。
她不会再心软了,因为心软的下场,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走出地下室,直接将许老大的人讲这件事办妥,她看到久未谋面的许老大审视着自己。
果然这个女人,够狠,许志安在心底想。
他跟顾依维在会客厅坐下,很快有人沏好茶送上来,不过给顾依维的,却是一杯牛奶。
“你跟贺艺蕾之间的仇,似乎不小。”许老大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将心底的问题问了出来。
在里面呆了这么久,说了这么多,顾依维也不跟他客气,端起桌面上的牛奶喝了几口,才放下杯子。
看到许老大审视的目光,她轻轻一笑,从容中又显得有几分凉薄。
“她三番两次差点把我害死,你认为,我要像圣母一样原谅她?抱歉,我这人心肠冷硬,做不到。”
她黝黑的眸子,带着几分轻蔑,似乎是不以为然,也似乎对自己说出来的话丝毫不在意。
人人都有犯错的时候,惩罚与否,要看那个错,是多大。
贺艺蕾的举动,完全就是不可饶恕,她为什么要好心放过对方?到时候,又让贺艺蕾来捣乱吗?
“睚眦必报,我欣赏你,顾依维。”许志安赞赏地点点头,若是她是男子的话,必定能干一番大事。
不过这个女人也不容小觑,最起码,她已经让自己刮目相看了。
顾依维并不想一直围绕着今天的话题说话,贺艺蕾今后对她来说,就是一个过客,以后不会再她的生活里掀起一丝风浪,她很快会把这件事忘记。
也不想被许老大弯弯绕绕地问这些事的过往。
她脑瓜子一转,突然问他:“对了,你知道龙锦墨出差到非洲哪国吗?”
她想起自己刚才对贺艺蕾说的事,那个男人将那件事忘记了,她不知道说好,还是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