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御史一下子冲到许茹芸面前:‘你,你让韩叔去求她,除非她不是人,否则,一定会听韩叔的“。
许茹芸冷笑一声:“韩霜雅这个蛇蝎毒妇,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父亲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办吧“。
许御史一下子没了主意,怎么办,这件事要是传出去,别说官位,命都没了,贪污公主的银两,这不是找死吗。
许茹芸摇晃着,慢慢的想要走出去,门外却突然冲出两三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一把扣住许茹芸,许茹芸仿佛早就意识到了,没有反抗,一个男人直接把许茹芸扛到肩上,快步走了出去,许御史看都没看,转身进了屋子,钱,他要筹钱,钱,现在也顾不得什么了,先将铺子还给韩霜雅再说。
“老爷,老爷”。管家急匆匆的跑进房间,许御史正坐在书房里,忍痛割爱,一脸肉疼的准备将铺子还给韩霜雅,管家闯进来:“方掌柜和牛掌柜来了”。
许御史一下子站起身,两个高高瘦瘦的男人就不管不顾的闯了进来:“御史,昨天铺子着了火,东西都烧光了”。
许御史仿佛被雷劈了一样,烧了,珠宝铺啊,珠宝啊,那么贵重的东西怎么烧了呢,前几日为了还韩霜雅的钱已经险些支持不住珠宝铺的营生了,现在烧光了,可韩霜雅还等着要啊,这,这该怎么办,怎么办啊。
许茹芸不是傻子,韩霜雅是不会放过她的,这些男人要把她送到哪儿她不知道,但一定不是好地方,可许茹芸还是乐意去御史府,因为她要看看许御史难看懊悔的脸色,即使要她马上死她也愿意,许茹芸很聪明,所以她知道这一切是逃不掉的,韩霜雅从回来就没有打算放过韩家。
人都是这样,自己败了,就渴望找到一个比自己还失败的人来满足自己的猖狂,许茹芸已经被女儿,丈夫,折磨疯了,不管是谁,许茹芸都要尽力去反扑,去咬死她们。
“噗通“一声,许茹芸被人扔在地上,睁眼一看,许茹芸凄凉的笑了,这是,青楼。
凌硕国的青楼,有高等中等低等,高等的女子大多数是卖艺不卖身,就算是卖身也是一些达官贵人包养着,锦衣玉食,过的舒舒服服,有的还能榜上富贵公子,成为小妾,那就是最好的生活了,但这一等的女子必须才貌双绝,要不然坐不稳这个位子。
中等的就是没有才艺,但还是有些姿色,只能陪着一些有钱人,暴富的乡绅,一天也就接客一两个,日子过得也不是太差,吃饱穿暖,而且还有钱花,如果不小心染了病,那老鸨也会找人治,治好了继续接客,治不好就拿张破席子卷巴卷吧扔到荒郊野岭,病的没法动弹了,身子被野狼撕碎是常有的事情。
但这一等不是最苦的,最苦的是下等,都是一些没钱没权的老百姓,将女儿妻子卖进去,也都是一些做苦力的汉子才用,经常在一条长凳上就解决,往往是最便宜的,进了这里,就算你是公主娘娘,也别想出去,这种营生的存在,就代表着上者的统治欲念,上官天翼是个明君,却也是个君王,国泰民安,所以下等的妓女很少了,但也不缺。
许茹芸很快就明白,什么叫生不如死,像她这样美貌的,身材好的,几乎所有人都来找她,许茹芸很快就没有了咒骂一切的力气,只想着能尽快死去,结束这一切,可偏偏自己死不了,每到自己快要断气的时候,就会有人给自己补上名贵的药材,续命,让自己继续活着,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许御史的家里很快就鸡飞狗跳,许御史几乎把家里所有的钱都凑出来,可是离十几万两,简直就是杯水车薪,一点作用都没有,许御史急的团团转,几十个雇主已经堵到了许御史门前,嚷着要许御史拿钱,否则就去告官,许御史急的两眼翻白,险些急死过去。
就在这时,一个家丁来禀告,三皇子上官鉴来了。
许御史一愣,连忙吩咐:“请,快请“。
上官鉴脸色有些苍白,眼底一片灰白,明显是纵欲过度造成的,许御史仿佛意识到了什么,蒋氏,许茹芸,韩霜宁,韩叔都在宫宴上陷害韩霜雅,目的是什么?难道,是跟皇位有关?如果是某个皇子在暗中策划,那,许御史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恭敬的迎了上去。
上官鉴潇洒的打开折扇:“许大人,听说,你遇到了点困难”。
“是是是”。许御史连连点头:“三皇子明察秋毫,下官佩服,佩服”。
上官鉴呵呵一笑:‘本殿下可以帮你渡过难关“。
什么?
许御史心里一跳,仿佛有什么大的阴谋,他已经不知不觉成了其中的棋子,甚至是能被人弃而杀之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