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那些人看了看,大黑夜地,都戴着个墨镜,搞得跟黑客帝国似的。而这些老黑们的前面,坐着一个女孩,竟然是红雪莲。
他们都望着张婕、木小涛与如月,剑拔弩张。
“怎么回事?”我坐到了木小涛身边问。
木小涛说:“他们说张婕在擂台上不守规则,让那妞暴光了,还踢伤了她的肚子,要带张婕走。”
“笑话!”我冲他们说道:“是有意来找碴的吧?”
一名三十五六岁身穿西装的男子对张婕说:“要么你自个儿跟我们走,要么,我们带你走。”
“凭什么?”我气愤地说:“你想带人走就能带人走?你当自个儿是谁了?无法无天了?”
西装男子朝两名男子看了一眼,那两名男子立马朝我扑了过来,一左一右抓向我的胳膊,我和木小涛不约而同地跳了起来,各朝其中一人迎了上去,不出几招就将他们打趴下了。立即又有四名男子朝我和木小涛扑了过来,张婕与如月也同时跳了起来,对方那些人身子一动,朝着我们蜂拥而来。
西装男子与红雪莲一直坐在那儿,丝毫没有动,红雪莲连句话也没有说过。
他们这些人一共好像是十二个人吧,我们四人以一敌三,勉强还能应付,但也打不倒他们,老板气坏了,跑过来冲我们大叫,“别打了!别打了!再打就报警了!”
后来真的传来了警鸣, 西装男站了起来,朝红雪莲看了一眼,红雪莲也站了起来,西装男对那些人说了一句我们听不懂的话,齐朝门外走了出去。
待警察来时,只留下我们四人面对一室的散乱,愤怒不已。一名警察问我们是怎么回事,我和木小涛上前说我们在吃着饭,那帮人想坐我们这张桌子,我们不肯,结果打了起来。
“就这点事?”警察半信半疑。
老板哭丧着脸脸说:“砸烂我这么桌子,这么多凳子……”
木小涛说:“一切损失我来赔。”
老板忙不迭道谢:“谢谢老板,谢谢老板。”
警察见没什么事就走了,经过刚才那事,我们饭也不想吃了,纷纷上了车,张婕开着车在前面,我们跟在后头,没多久来到了一条河边,下了车后,面对着黑黝黝的河水,各怀心事。
我说:“红雪莲恐怕是有背景的人,不会对我们善甘罢休的。”
“怕什么。”木小涛大大咧咧地说:“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
“如果来一百呢?”
“一百?又不是蚂蚁,哪能来那么多人?”
“回去吧。”如月说:“我去跟老板说说。”
第二天,我们还没有去找老板,那老板却自个儿打电话来了,叫张婕马上去。我们来到地下擂场,发现今晚里面静悄悄地,径直走到训练场那儿,只见里面站满了人,我们进去后,发现除了地下擂场的工作人员和昨晚的那帮人,还新来了二十来个人,清一色的黑衣墨镜,气派倒是十足。
而除了昨晚那个西装男子,今晚又多了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惟独没有戴眼镜的,他戴了条蓝色的领带,大腹便便,看起来倒像是一个当官的,朝我们看了看,不紧不慢地问:“昨晚谁将红雪莲的衣服给脱了?是谁朝她的腹部踢了一脚?”
大家齐朝张婕望去。
张婕说:“是我。”
“是你?”蓝领带男子朝张婕看了看,朝前两步,依然慢条斯理地说:“看你还小,给你一次机会,自个儿脱光了,围着这场地走了一圈,我就放过你。”
“哼。”张婕冷哼了一声,将蓝领带男子打量了一遍,嗤之以鼻。
我怒不可遏,走到张婕身边,望着蓝领带男子说:“你以为你谁呢?你怎么不自个儿脱光在地上打两个滚?”
蓝领带男子顿时怒目朝我瞪来,阴沉沉地说:“小子,不要太狂了,小心没命离开。”
“你是在威胁我吗?”
老板忙走了过来,对着蓝领带男子低头哈腰地说:“李先生,其实在擂台上,被打伤是很正常的,就叫明月给红雪莲道个歉……”
“你说的算吗?”蓝领带男子看了老板一眼,双目射出一道冷光,老板不由怔了怔,又听得李先生慢悠悠地说:“要么,她跟我们走,要么,你们这儿以后不用再开了。”
老板被噎住了,再也说不出话来,为难地望向张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