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弃牌之后鬼手明显一愣,想了想她也弃牌了,看样子还没有来得及做事,她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疑惑,仿佛不敢相信我为什么这么做。
我自顾自的点燃一根香烟,现在没有时间去解释什么,我心里清楚自己该干什么,要是单纯来做局赢钱,那只能是杯水车薪,对今天晚上的局面没有任何帮助。
现在我不求输赢,只求在牌局上拖住云老鬼这一伙人,无论如何也要等到天哥出现,因为只有天哥才能决定今天晚上的一切。
“咳咳,这把牌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啊!”中年平头意味深长的讽刺了一句,慢吞吞的收起了牌桌上的筹码。
鬼手不停的看我,但我刻意回避了她的目光,看她一脸气势汹汹的模样,还不如看看她胸前的大片肌肤,不管什么事情一会她就明白了!
牌局继续进行,我仍旧选择闷牌,心思根本就不在牌局上,看休息区侯爷一脸舒坦的模样,看样子是被连衣裙女人捏的肩膀很爽,不得不说这个老家伙还真的是会享受。
穿白色连衣裙的女人眼睛不时的朝着牌桌这边看一眼,我知道她是在充当侯爷的眼睛,看似侯爷闭目养神很轻松的样子,但对于包房里一切都很清楚。
仿佛是感觉到我在看她,穿白色连衣裙的女人看了我一眼,眉目之间流露出一丝疑惑,我扫了一眼她那白皙修长的腿,立刻故意舔了舔嘴唇,她立刻把眼神收回去了。
我想,让她把我当做一个好色的流氓,总比当做一个有阴谋的人强很多,也是为了故意给她心理上留下一个障碍,以后发现我真正目的的时候,她也会主动选择回避回忆这个地方,更不会主动对侯爷提及这个事情。
一连三把牌过后,我已经输了二十多万,每一把牌都是在犹犹豫豫中上牌,在举棋不定之间弃牌,没有一次和别人比牌的机会,我不着急,反倒是旁边的叶无道有些坐不住了。
轮到叶无道发牌,我看到他发牌的手很明显有了动作,看似眼花缭乱的洗牌,但其实是假洗,我知道他出千了,估计别人也能看出来,可这种情况却不好抓。
假洗是洗牌中最基本的功课,也是体现一个老千手法纯熟的重要依据,提前想要发出的牌心里已经有了数,不管怎么洗牌都不会洗掉手里想要安排的花色点数,这是我最近第一次见到叶无道出千做事,感觉手法纯熟了不少。
果不其然对面几个家伙瞪着眼睛看着他,直到叶无道把手里的牌发完才作罢,估计是看出来了叶无道在假洗,可却无可奈何,因为洗牌是最不容易抓千的时候,有时候明知道对方作弊,看得出来却抓不到。
“咳咳,谁还有烟?”
“我这里有。”
一支香烟在对面人手里交替,我看着他们彼此都在用眼神交流,不出所料对面三个家伙看了牌直接就弃牌了,根本就没有要玩的意思。
“安全下庄啊!”叶无道笑着说了一句,讪讪的收回了牌桌上自己的底钱。
我心说叶无道心里肯定非常郁闷,发了一手好牌却被人给弃牌了,不是他的技术水平不够,而是因为叶无道不明白现在的处境和对面三个家伙心里在想什么。
如果对面的人赢了钱一心想离开,那除了拿到三张A之外,谁也不会有心思再去做事,不做事赢了的钱就不会输,一旦做事就有风险,赢到的钱也可能会输回去。
这么简单的赌徒心理叶无道都看不破,就算他有再纯熟的千术手法,也不可能成为一个顶尖的老千。
能把事情做到极致的老千,一定能考虑到方方面面,结合现在一切环境因素摸透对方的心理。
就在这时,侯爷已经来到了牌桌旁边,慢吞吞的伸了个懒腰脸上满是疲倦,看样子是要准备抽身了。
但凡在做了局之后,第一时间选择离开是明智之举,何况侯爷这个家伙已经在天哥场子里第二次做事了,怕是天哥今晚不会给他留面子了。
不管什么样的身份和背景,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天哥能轻饶了他?
“看起来还是很热闹嘛,要是再年轻一点,也想陪着你们玩两把。”侯爷不温不火的说了句,一听我就知道是准备走人了,这只是在提醒他带来的这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