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宁先生你晚上回来吃晚餐吗?”
……
“喂?”
岳姨挂掉电话念叨着:“这么快就挂了电话,这两夫妻到底怎么回事啊。”
她走出去的时候,客厅里只剩下吴恙在收拾桌上的碗筷,她赶紧冲了过去。
“哎呀,宁太太,哦不,吴小姐你去休息啦,我来收拾就好。”
吴恙温柔的笑了笑:“没事,这点小事我还是能做的,天天坐那儿,身体都硬得像块石头了。”
“别别别,厨房里的地滑,你去沙发上坐着就好。”岳姨麻利的将她手中的碗夺了过来:“你要是万一磕着碰着了,我可担待不起。”
吴恙的手尴尬的悬在空中,许久,她终于妥协下来,回到沙发边上坐了下来。
“吴小姐,今天来的那位先生,是什么人啊?”岳姨收拾着桌上的狼藉,试探性的朝吴恙开口。
她拿起遥控将手中的电视打开:“一个很重要的人。”
“哦哦。”岳姨连着答应了几声,才回到厨房,见吴恙一副懒洋洋不愿多说话的样子,岳姨也就不再多问。
或许是因为岳姨是宁衍找来的人,吴恙自然而然的就对她起了防备之心,和她倒也说不上几句话。
吴恙在沙发上窝了一下午,又独自一人用完了晚餐,宁衍还没有回来。
自从她怀孕住到这里来之后,宁衍几乎每天都很早回来,今天不知是故意将应酬推掉了还是怎么,吴恙反正也不多问。
时针已经指向晚上十一点,岳姨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吴小姐,你还不睡啊?”
吴恙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里的画面:“你睡吧,我不困。”
岳姨不知道嘟囔了些什么,就拖着步子回到了房子最里面的那间房。
又过去了半个小时的样子 ,吴恙才觉得有些困意,她伸了个懒腰,起身慢慢朝房间里走去。
门口有钥匙转动锁眼的声音,吴恙站在玄关处,一动不动的盯着门口。
房间里的灯都关了,只剩下客厅里的电视机,发出幽蓝而又诡异的光芒,她放的是一部恐怖片,声音调得很小,偶尔传来一两声嘶吼,听得不是很真切。
门终于开了,宁衍搀扶着墙壁,走了进来。
“怎么还没睡?”
他一开口就是浓烈而又刺鼻的酒味,看样子,今晚一定喝了不少。
电视里恰到好处的开始播放恐怖而又血腥的画面,宁衍走上前,将插头一把拔掉,语气里有些不悦:“你怀孕怎么能看这些不干净的东西?”
吴恙皱了皱眉,不回答他的话题,只伸出手捂住鼻子,反问道:“你喝酒了?”
“嗯,今晚有个应酬,”
按照他的性格和本事,有谁敢灌他的酒?若不是他自己想喝,怎么会弄的这醉醺醺的模样。
她没有拆穿他的谎言,只是低声问道:“要给你放洗澡水吗?”
宁衍明显一愣,他回过神来答道:“嗯,好。”
吴恙将墙壁上的小灯打开,然后走到浴室,将浴缸里的水龙头打开,调好温度后,她转身对宁衍说道:“温度已经调好了,你等会洗了就好好休息吧,我的房间今天岳姨已经收拾好了,我还是睡我自己房间。”
宁衍站在门边,将她圈在浴室小小的空间里,随着水龙头的热水缓缓流出,热气慢慢的将整个空间都笼罩起来,一片烟雾朦胧的样子,让人头昏眼花。
“你不用这么谄媚的巴结我,只要你好好养胎,我不会为难吴家。”宁衍低下头,用锋利的眼神凝视着她。
她笑了笑:“哦,那就好。”
“顾西墨今天来过了?”
“嗯,怎么,我现在是除了你,谁都不可以见吗?”
他冷冷的说:“谁都可以见,就是他不行。”
“你不要太过分了。”吴恙有些恼怒于他的蛮横,她狠狠的盯着他:“凭什么?”
宁衍伸手勾住她的下巴:“凭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数!”
她一把打开他的手:“你不要欺人太甚了,这样折磨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哈哈!哈哈哈……”
宁衍将她按在门上,表情严肃的看着她:“我折磨你?到底是谁折磨谁?你摸摸自己的良心看看清楚。”
她却突然露出一抹媚笑:“既然大家都是在互相折磨,何不放过彼此,我拿掉孩子,大家互不相欠怎么样?”
“你休想!”
他的手抚上她的脸颊,突然间,他像是被惹火了一般,死死按住她,疯了一样朝她吻了下去。
和以往的任何一次接吻都不一样,这次的吻是疯狂的,愤怒的,甚至是绝望的。
他的嘴唇凉得可怕,在她的嘴唇上强取豪夺,这样浓烈而又疯狂的吻,让她几乎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