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批？很多人吗？”

“是呀，很多人，乌压压的一片呢。听我们主任说，那次接待任务，哦，不是，是治疗任务，好像足足有三百多人呢。”

她表情真挚，不像是说假话，不过我也是越听越觉得奇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地方是平常没什么病人来，要来就来组团的吗？这不就跟旅游团一个样了吗？

“他们为什么要集体到这里来治疗？”

“那我就不知道了，好了，擦完了，你别用手动，这个药很管用的，让我再瞧瞧你嘴巴里，看看有没有出血的状况，先别说话。”

等她扒着我嘴巴看了半天，终于合上了，我又问道：“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会有你们这样的全部是护士的城镇？”

“呵呵，我一开始来的时候也觉得奇怪，不过呆久了那就没什么差别了。只不过生活有点无聊而已。”

“你有男朋友了吗？”

丁玲红了红脸，轻轻摇头说道：“没有。”

我心道：我干嘛问她这个问题，这不是把自己绕进去了吗？先前还和她毛手毛脚过。

忽然想起一个重要问题，我都快忘了，这一阵她对我又是敷药，又是看病的，差点错过了大事，于是忙开口问道：“你们，你们这里为什么会有SM项目。”

“什么SM。”她转头看我。

“SM，就是，就是，哎，那个，那个虐待了。”

“谁虐待？虐待谁？我怎么听不懂？”丁玲一脸的不解。

我见她神色不像是作伪，于是试探性的问道：“可是，可是我先前在另外一个医院里，怎么看到有人在虐待病人？”

丁玲一脸的不可思议表情，问：“哪个？”

我指了指南边方向，说道：“就是那个。”

我是从那个医院里面爬狗洞爬过来的，丁玲和小慧这家医院自然就是它的邻居了。

丁玲长吁了一口气，半天才摇头说道：“可能你说的是真的，那家，那家确实不怎么好。”

不怎么好是什么意思，我想听她继续说下去，但她又偏偏不说了。我急问道：“怎么不怎么好了，你倒是说说看，虐待病人可不是什么好事呀，我当时看了都吓死了。”

丁玲踌躇了一会儿，然后说道：“那家的护士长是有些精神问题，有时候发作，有时候不发作，但这么长时间了也没见她发作过，你是什么时候见到的。”

我挠着头皮说道：“是昨天还是前天。”

她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们这里是有些，嗯，有些那个什么，平常我们要是有治疗任务，都是会有提前通知的，但是前天忽然就见到了你们。对了，你们是不是好几个人一块儿来的？”

“对啊，”我急忙站起身来，问道，“他们在哪儿？”

丁玲笑道：“瞧你急的样子，放心，他们都在中心医院和旁边几个医院里呢？”

“在哪儿？”

“顺着这条街，走到头，看到最大的那家建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