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头,又是视线相对。苏倾酒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脸上还有未散去的睡意。短暂的失神,齐墨轩收回了目光。
苏倾酒从床上起来做到齐墨轩的对面,单手撑着脸。这个人是她的夫君,虽说不准日后还是不是。但目前看来这个人还真的挺照顾她的,守了她那么久。
这场婚事还有其他她想不到的事吗?齐墨轩这么照顾她,难不成有人要用她生事?
“谢谢你,我睡得还不错”苏倾酒笑道。
双手搭在一起撑着脸,苏倾酒看着齐墨轩,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可是若是一直这样四目相对,岂不是太过无聊?
齐墨轩不去看苏倾酒的眼神,独自喝着闷酒。对方充其量是一个十三岁的孩童,他又能拿她如何?这滩浑水他已深陷其中,他又何必再添一人!
月色朦胧,静谧无声,连呼吸都能感受的到。
“王爷!”
突然,门被打开了。苏倾酒回过头,只见一个身穿黑衣的人喘着粗气而来。他的左手臂还插着一支箭,像是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她是?”
黑衣人着急的问道,左臂的伤越来越疼,带着毒麻痹的神经,他快要承受不住了。
只要一看就知道其中的事了,苏倾酒耸了一下肩膀,她明白这事她是不能在这呆这了。她不只是个外人,还是有危险的外人。
苏倾酒走上前去,近距离的看了一下黑衣人。嘴唇紫色中带有一丝苍白,额头之上尽是汗珠,手臂之上的血迹看不清。不过已经结痂了,看的出来已经受伤很长时间了。
齐墨轩一脸的紧张与惊讶,努力动着轮椅,可是他却一个搀扶却做不到。急呼,“冷血,你怎么了?”。
“哎,真是的……”,苏倾酒忍不住回过了头。背后的事她不看也知道是什么情况,她竟然想要管管,看来她也是病了。
“齐墨轩,你”苏倾酒搀着黑衣人,二人合力把他运到了喜床之上。
这洞房闹的可真是有意思,苏倾酒勾了一下嘴角,道:“他的毒还未侵入五脏,手臂上中的应该的是钩箭,快去找大夫好了,估计他还能撑一刻”。
“你怎么知道?你懂医术?要不你就救救他吧”,齐墨轩握着黑衣人的手,皱着眉头说道。
没听错吧?苏倾酒扣了扣自己的耳朵,她可是外人,这么相信她?说真的,她还真不是什么好人。
“王爷,她是……”,黑衣人用力握住齐墨轩的手,激动的样子让苏倾酒觉得他下一刻就会昏死过去。当然这不是因为毒发,而是因为打击!
冷血,这个名字听起来像杀手。没想到传说中的颓废王爷,果真传言什么的不可信!
“她是我的王妃,苏倾酒”,齐墨轩深吸了一口气淡然说道。
冷血睁大了瞳孔,看了一下苏倾酒又看了一下齐墨轩,不明白这中间到底是为什么。
“苏倾酒,那个傻子,怎么配的上……”,冷血激动的大喊。
“闭嘴!”,苏倾酒直视着冷血,右手的食指与中指合在一起,与之相对的就是冷血的身体上插了一根簪子。
收回右手,双手环与胸前,眼中尽是挑动的意味。薄唇轻启,苏倾酒带着笑意问道:“你倒是给姑奶奶我继续说啊?你说一句傻子,姑奶奶我赏你一锭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