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傅斯遇点了点头,长腿迈出了病房门。
出了医院后,就像在脑海里盘算了成千上百遍,傅斯遇驱车赶到了顾小染的家。
算一算,他好像有一个多月没有去找过她了。
一个月,三十天,七百二十个小时。
本来天天囚在身边不准走的女人,这么久都没有见过她,所以才会在吃饭的时候把莫浅认成她,更是在莫浅脱衣服的时候,脑海里全部霸满了她。
仿佛几千个顾小染,在他的大脑里吵吵闹闹,让他在那一瞬间,只想要她,没有其他。
顾小染,他想要见到她!
这个念头脱口而出时,多日来自缚的枷锁终于剥茧抽丝般土崩瓦解。
傅斯遇车开得很快,惹得路上的车辆唯恐避之不及,很快,他就把车开到了顾小染家的楼下。
她的家在十二楼,每每上去都要好几分钟,傅斯遇一步步踩在昏暗的楼道台阶时,脑海里就想着顾小染孤身一人爬这么高楼层的样子。
明明顾家也算有钱,他始终不懂她为什么要住在这种破地方。
楼道的灯也是忽明忽暗,暗下来的瞬间,傅斯遇一脚踩空,险些被台阶上丢弃的易拉罐绊到。
“shit!”傅斯遇暗骂了一句,一脚就将那破罐子踹飞。
就这么个破地方,那蠢女人还不知道每天在这儿摔了多少跤。
傅斯遇摸出手机,马上就给尚恒打了个电话。
尚恒才刚刚忙完给欧洲医生安排私人飞机的事情,转眼又收到少爷要在一栋老式居民区电梯的指令,他也无暇顾及用意,立马就去执行。
用钥匙打开了门,房间里也是空荡荡的。
抬手看了一下腕表,晚上九点,顾小染还没有回来。
这个地方满是她生活过的气息,书桌上有一堆散乱的画稿,浴室里摆着她清洗头发的沐浴露,碗柜里瓷盘摆放整齐,看上去像是不久前还被主人使用过的模样。
甚至,阳台上,还有她兴许是今天早上晾上去还没来得及收下来的带图案的内衣裤。
这女人,还真是幼稚到了极点,都这么大了,竟然还喜欢那么不切实际的卡通人物,傅斯遇唇角不由得勾出一抹笑,那里面有他自己都没察觉出来的宠溺和温柔。
对着莫浅不着一缕的身体都没丝毫反应,看着阳台上挂着的带有她气息的衣服,身下的坚硬竟然有慢慢抬头的趋势。
简直是见了鬼。
傅斯遇将阳台门关上,走进浴室给自己冲了个冷水澡。
出来的时候,又自然而然的裹着浴袍躺在了她的床上,枕头上,被子上,全部都是她的气息,像是五月里太阳晒过的空气,凉爽而又清新。
这一等,就等到十一点。
再打顾小染的电话,却是关机。
就算是和同事出去玩,也该回来了,更何况,她那唯一的朋友都被她想送到自己床上却无果,她在A市,又哪来的什么朋友。
哦,他差点忘记了,傅雅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