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声音看过去,那里只是一片草丛,可在这草丛中,却放着一只不足十厘米高的玉瓶,瓶口只有一片叶子遮掩。
瓶子被草丛遮挡,完全看不到,而声音也是从中发出。
“小姐,您悠着点,如果被尊上知道须弥瓶被我偷走了,会立马灭了我的。”
是枭的声音。
“怕什么,我就说我要用,表哥那么宠我,不会怪你的。”
此时再看瓶内,竟然有一个十足大的空间。
蓝冰儿与枭身处其中,能看到瓶子外四周的一切景象。
蓝冰儿看外面的陆以川真听不到她讲话,心瞬间放了开。
但在她身后的枭却满面愁容,“小姐,如果尊上突然过来,我们怎么办?”
“告诉你多少次了,表哥现在法国,估计他现在正在给外国大学生讲课呢。”蓝冰儿拍了拍胸脯,说的很笃定。
“那好吧。”枭只能听她的。
不过几秒后,他估计是觉得无聊,便拍起了蓝冰儿的马屁:“小姐,果然还是你聪明。”
“今天让我用探微术看了看陆以川在昆仑山做什么,没想到却发现他早早来了这里,您便马上猜想,他可能是与梨白或者他女儿见面,果然不出所料!”
“甚至我们还得到了我们想知道的消息。”
蓝冰儿腻了枭一样,冷冷道:“用得着想吗,一个男人在某个地方能生生的等好久,肯定是有重要的事!”
“对对对。”
……
单轶去到医院后,很利索的附身了萧止墨安排在和静病房外的保镖,然后敲响了门。
在听到一声“进”之后,他走了进去。
一眼就看到白安安正坐在和静的病床前,和她在讲话。
和静看起来气色不错,和白安安交谈时,脸上依旧带着她平时那副温婉的笑。
看到“他”进去后,和静主动问了一句:“大哥,有什么事?”
白安安也扭头看了过去。
时隔半个月不见,单轶再看白安安那张变了的脸,内心也有了一种莫名的躁动。
她,就是将军最爱的人。
将军还不敢肯定,但他却已经深信不疑了。
他唯恐白安安发现什么,便很快从白安安身上收回了视线,对着和静鞠一躬道:“小姐。”
而后他才又看向白安安,说了正事:“总裁突然要我带您过去一趟,现在就走。”
反正萧止墨的意思是,白安安也不知她在哪里,干脆就这么骗吧。
果然,和静和白安安脸上,都有了惊愕。
白安安先看了和静一眼,才问:“他在哪啊?”
单轶此时有些想笑,但他还是忍着一本正经的说:“总裁不让说,只是让我告诉您,他会给您一个惊喜。”
他觉得,对于白安安来说,突然要和陆以川在一起,应该算惊喜吧。
他一直是个旁观者,他很清楚,从头到尾都是他家将军搞不清楚状况,白安安心里一直有将军。
即便白安安现在一直和萧止墨在一起,但从萧止墨之前的话不难猜测到,白安安就算与他每天在一起,怕是也没改了心意。
如果梨白与他家将军,真是因为什么事情,迫不得已分开的。
那个女人这辈子能轮回成白安安,肯定也舍不得将军。
想起来,这样的感情应该很好,可终究不能顺利在一起,还不如不要这折磨人的感情。
白安安有些犹豫,面对深爱萧止墨的和静,她只怕自己这么一走,会给和静添堵。
却不料和静却主动说:“安安,你快去看看吧,如果事情能早些办完,带他……一起过来看看我,好不好?”
和静虽说的很通情达理,可其中,却是她在极力掩藏自己对萧止墨的卑微。
她醒过来后,早就看遍了自己的新闻,她清楚,萧止墨知道了她的真心。
可在此的基础上,他在她醒过之前就出国,甚至回来后,只是派白安安来看她,这已经够她难受的了。
他知道她的感情后,都不想见她了。
以前,她还能欺骗自己,或许是萧止墨觉得她不是真的爱他,才会那样。
可现在呢,她的感情,应该在他心里,不值一提吧,或许还是累赘。
白安安纠结片刻,还是告别和静跟着单轶走了。
今晚上,和静一直在问她们去了哪里游玩,虽然她没提到一次“萧止墨”三个字,可字里行间,都是她对他的渴望。
白安安深知自己目前还不能放下陆以川,而她这么霸占着萧止墨,总觉得愧对和静,哪怕萧止墨的骨子里是蛇妖,可身子却是和静所爱的那个人。
从医院到那片森林公园,最快也得一个小时的车程。
陆以川等的很忐忑,可蓝冰儿看着陆以川那不断有变化的表情后,她坐在那片空间里,抱住了自己。
“枭,突然有些怕。”
她猛不丁开了口。
枭一愣,“您怕什么?”
“我知道他总有一天会回归他真的身份,也是因为这样,我才藏了锁心扇,期待他看在锁心扇的份上,能与我有所交集,我的确做到了……”
“我从小都喜欢做计划,我做的计划总是很完美,可每次,都防不了人的意外,这次也是……我比梨白拥有很多优势,可我还是比不过她。”
蓝冰儿说这样的话时,声音温柔了很多,满含忧伤。
“不会的,小姐这种有什么说什么,不藏心事的性格,我就很喜欢。”枭安慰。
“你喜欢顶什么用,他不喜欢。”说罢,蓝冰儿把头埋在了膝盖上,“我怕他成为句芒,记起一切,察觉到安身体有我种的蛊后,把我碎尸万段,他还是喜欢安,从未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