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肖特这会才刚刚清醒过来，就听到孔瑶她们在讨论“临终关怀”，这还得了！？

“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啊！”肖特说得跟唱得似的，带着哭腔，真是无比凄凉。

“看来人的脑袋真不能缺氧，一会都不行，傻了吧。”马璐摊手耸肩，十分无奈地说。

“少贫嘴！”维妮拍了马璐一下，“没正经。”

允儿还在抽泣，尼玛这加入的是什么团队啊，跟坐过山车一样，大起大落地，这样的人生也太……刺激了吧？

“不是，你们不会刚才是有预谋地拿我当实验小白鼠来搞什么‘临终关怀’实验吧？”肖特哪里肯轻饶她们，一定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你看吧，这就是高智商人的思维，跟全世界都要害他似的，我看你不是智商高，是阴谋论患者吧！”孔瑶凑过去，亲昵地拍打着肖特脸颊，齁甜齁甜。

肖特顿时火气消了一半。

“我要恭喜你，天才。”孔瑶笑着说，“摩西达达有后手了。”

“有后手？”

“对的。”孔瑶继续道，“当前社会已经进入了老龄化社会，什么群体最为庞大？”

“老人？”

“嗯哼。”孔瑶说，“在2046老年人都是一个严重的社会问题，而你在2017就已经给了我答案……”

按照孔瑶的说法，摩西达达作为一款AI智能的虚拟增强现实的程序，应用对它来说十分重要，有了应用就相当于摩西达达有了分身。如果没有应用，再好的程序也只是一个程序而已。而有了应用，程序就可以强大到成为一个平台，成为一个插戴式的设备。

“你记得小时候玩的小霸王游戏机吗？”孔瑶阐述着，“只要换不同的卡就可以玩到各种不同的游戏，对吗？”

孔瑶用这个来作比喻，她的意思是说，摩西达达有了应用之后，就可以开发出若干个服务产品，也就是它的分身。

这听上去十分诱人！十分令人耳目一新。

在创意界，令人耳目一新那是必须的基本功，也是必备的先决条件。

“摩西达达就相当于一个航母平台，每一个应用都可以让它如虎添翼。”孔瑶说，“有了摩西达达这么一个平台，临终关怀就十分容易做成一个很好的应用程序。”

孔瑶继续演示着，本身，摩西达达就是一个社区网格化的智能程序，是与现实交互的虚拟增强现实世界，那么，在里头的体验者，只需要输入或者佩戴有这么一个临终关怀的摩西达达的分身式设备，就可以轻易地足不出户地与世界发生关联，然后，根据摩西达达为其定制的数据分析，配套产生出一套剧情体验，在用户临终的最后时刻自主启动这项服务，完全可以沐浴在爱的光辉里头，安详地走完最后的人生旅程。

“请问，这是五个亿的项目吗？”肖特开口道，“我怎么听上去这个想法能值百个亿呢？”

孔瑶瞥了肖特一眼，眼神里全是懂得的宠溺——说好的只是逢场作戏来给允儿设置一些考察的伏笔，以检验她来自于哪个阵营，结果有必要如此和盘托出一个体量如此巨大的商业规划吗？是不是有些冒险？

肖特收悉了孔瑶的眼神——放一百个心，回头告诉你。

这就是团队核心配合默契的好处，关键时刻一个眼神一句暗语，都是玄机。

俗话说，商场如战场。即便允儿再可爱如天使，在没有完全验证她的身份之前，她就不可能完全获得认可的地位。

有些残忍，但这就是成人的现实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