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靖书进屋时,傅媛依旧执笔,大大方方的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见了林靖书也只是微微点了点,就又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作画上。
林靖书见此,就自己上炕上坐下,待下人上了茶水,便捧着茶碗,看着傅媛作画,直到傅媛画完搁笔,才放下手中的茶杯,说道:“听说你病了,我过来看看。”
傅媛对他回眸一笑,才起身走到炕前福身行礼道:“多谢相公挂心。”就也坐到了炕上,傅媛对林靖书只是一脸的柔情笑意相迎,只字不提昨日之事。
傅媛心中清楚林靖书应该已经知道昨日皇上去香榭画舫见她的事,只怕还知道皇上为何要见她,所以解释什么都是多余的。
林靖书见傅媛是如此态度,也知她不会再说昨日之事,便转了话题说道:“上次在你这里,我看的那几本藏本,不知可否借我一观?”
&nbs.收藏起来的,并不是拿来传阅的。”
林靖书显然没有想到傅媛会拒绝的那么干脆,微微一愣,才又说道:“这么说倒也有理,那我就不看了。”
傅媛笑着点头,也就不再说话,等着林靖书自己觉得没趣离开。
可林靖书却偏偏不走,又起身去看起了傅媛平时的画作,一边看一边还品评几句,傅媛也就只好敷衍的应和几句。
傅媛虽然知道要在林府立足最有效的方法就是笼络住林靖书的心,但她是傅媛,可以低头,却不能没有原则的低头,经过景王一事,傅媛心中对林靖书已经有了评价,虽然以后必是要相交的,但却绝不会与他论情。
因为傅媛心中明白与人相交的方式有很多中,论情而交只是其中一种,可能是最可靠的一种,但也可能是最不可靠的一种。
而眼前的林靖书心机太深,傅媛不会傻到去和这样一个摸不透底的人论情。所以傅媛决定,与林靖书相交,就用最简单也是最实用的方法:论利。
林家虽是世代忠良,门第清白,但并不代表这样出身的人就会不为利动。像林靖书这样的人,黄金荣华未必打动的了他,但“建功立业,名垂青史,”几个字在他的心中的分量却也是可以掂量掂量的。
傅媛就是在等这样一个时机,将林靖书的“利”与自己的“利”结合起来,只有这样林靖书对于傅媛来说才是一个“可靠”之人,林家才会真正有傅媛的立足之地。
但在没有找到这个契机之前,傅媛却不想和林靖书深交。
“你。”林靖书指了指在旁伺候的琴香说道,“你先下去吧,还有我今日就留在这儿吃午饭了。”
琴香望了望傅媛,见傅媛脸色依旧,就诺声退下。
傅媛见林靖书没有要走的意思,又支开身边的琴香,就直接问道:“相公这是有话要与我说?”
林靖书眼波流动,阖目一笑,放下了手中傅媛的画作,又坐到傅媛的身边,微笑的望着傅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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