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洛城这么说的目的,也就是为了刺激这几个大人,让他们站出来。
果然,就有一位当日在的大人,梗着脖子站了出来,底气不足地指责道:“王爷这话未免说得太满了,不过是一次水灾,或许这姑娘就只是对这件事有应对之策罢了,我们一时着急才没能想出对策,王爷又怎么能说她一个黄毛丫头比得上我们这些大人!”
君洛城想笑,这群迂腐的人向来都是眼高于顶,不知道自己到底站在什么位置上,今日还真是要让他们好好瞧瞧。
“大人何出此言?什么交不过是一次水灾,此次水灾,如若不是这位姑娘献计,我们还要继续在书房内讨论不休,没人能做出绝对的应对之策,那么东南地区的百姓们,就要多一刻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更有可能,若是没有这位姑娘,更多的百姓都要面临灭顶之灾。大人身在京城,自然不知东南地区人民的苦难,可是,大人这话,也说得太大逆不道了吧……”
话落,那位大人涨红了脸,畏畏缩缩地看着皇上和君洛城,可能是话说出来之后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但又不能收回,正好被君洛城抓到挑出来刺,他简直想抽自己两耳光子。
“是,王爷说得……极是,下官说错话了。”
君洛城大度地摆了摆手没有计较,而这时又有一位官员站出来,不是为了继续怼君洛城,而是为了替君洛城说话。
是君洛城这一派系的人,刚才君洛城说的话刚好叫人不敢直言,所以他便上前趁热打铁。
“既然王爷都说了这姑娘聪明绝顶,而在座大人们与皇上也都见过这位姑娘确实有真材实料,方才那位大人还怀疑这姑娘是否只在治理水患方面有能力,不如,就让这姑娘一试,在科举考试之中看看她到底有没有做官的能力,各位大人以为如何?”
大殿之内又在激烈的争吵,不过没人看到君洛城嘴角微微翘起的笑容,经过刚才那一番说辞,现在的问题已经从女子能不能参加科举和她有没有能力做官上偏移去了,并不是没有收获。
花满满的能力自然是毋庸置疑的,只看这些官员到底能不能反应过来,如若不能,那这个资格,他就是要定了。
君洛城扬高了声音,道:“正如这位大人所说,既然大人们怀疑这位姑娘的能力,那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在考场上见真知,到时候结果一出来,能与不能,我们一看便知。”
话说完,君洛城回身看了眼皇上,露出一个晦涩的笑,明晃晃地让皇上都觉得刺眼,心底里无奈地叹口气,便开口道:“诸位爱卿,可商量出来结果了?”
“这……”
“……”
“……”
一堆人垂着头沉默,君洛城想既然没人开口,那他先说也就没什么不妥了,正想开口,就听身后不远处一个声音冒了出来。
“臣认为让女子参加科举仍旧不妥。”
皇上掀了掀眼皮,有些惊讶,却调整了下姿势,准备继续看好戏。
君洛城被打断心头很是不爽,却也还要保持着面色平静,回头一看,说不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花满满的舅舅,李苑。
君洛城开口道:“原来是李太傅,方才本王说的话可是有什么问题,李太傅认为有什么不妥?”
他换了称呼,目的就是想对李苑进行施压,然而李苑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就道:“女子不得参政,让女子登入朝堂,到底有违旧制。”
得,兜兜转转又给说回去了,君洛城恨不得将人给掐死,实在想不通为何李苑要阻止自己,只能将这笔账先记下,回头再算。
君洛城笑道:“旧制是先皇在定国初期制定的,那时我并不曾听闻有什么女子可以让人放下规定接她入朝,然而今时不同往日,现在,我们面前就有这样一个人物,她才能不凡,我们为何不能放下旧制的约束,让她为国堂堂正正的效力一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