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感觉口中苦涩极了,坐在凳子上浑身的不自在,屁股落处凉凉的感觉比针扎还要难受。不由自主地说了一句,想要尽力解释一下,却又有些不知道从何说起。
“你走吧。”
呃……
秦越还没来得及反应,杜鹃又补充了一句:“你赶快走!今天的事情……不要再提了,我就当是没有发生过。你,立刻走,我……”
杜鹃说着声音有些发颤,身体明显呈现剧烈地颤抖,脸上的红霞此刻一点儿也透发不出之前那种美艳的色泽,只让人感觉到杜鹃此刻无比的难堪。
还有,羞愧!
秦越心沉了下去,知道自己这次真的铸成了大错。可是……可是娟姐这话说出来分明是对他做出了最大的谅解。
一个女人,在无意识的状况下受到了那种对待,却能说出近乎既往不咎的话,已经等于是给出了不能再多的宽容。秦越陡然有一种无罪释放的感觉,只是心中却总也不是个滋味。
他,对不起娟姐!
“好!”秦越咬了咬牙,“娟姐,那我先回去。你放心,我就在家里,你平静下来直接找我,我不会……”
“你走嘛!”
杜鹃突然急切地道了一句,喉咙中的声音明显地变调,浓烈的委屈意味传递出来,秦越心中一抖,再也不敢多说什么。
头一低,直接闯了出去。
也不好意思再回头了,做贼心虚地直接带上门,瞧了瞧门口上下楼道。
还好,还好!
没人!
秦越抹了一把脸,仿佛有一层冷汗,还有一层鸡皮疙瘩,好歹此刻算是掏逃出来了。拧巴了几下身上带着汗液潮湿的衣服,秦越准备赶紧下楼到自己屋子里面洗个热水澡。
本来一顿挺开心的饭局,吃到现在居然一点儿饭菜都没有下肚子,秦越肚子里面还真有些不舒坦。不过,他现在回去怕是第一件事情不是要吃饭,而是……
秦越微微运转了一下灵枢真气,脸色不由地已经凝重起来。
卧槽,果然,心脉那里莫名地空荡荡的,灵枢真气的流动依然感觉得到,可是比起从前却明显衰弱了很多。秦越甚至都怀疑,此刻体内的灵枢真气强度还能不能支撑他使用以气御针。
所以,此刻无论什么事情都可以先放在一边,体内的修为却是万万不能放到一边。他必须要立刻找一个安静的所在,好好内视一番。估计是心脉受了重伤吧,不过倒也奇怪,微微运转灵枢真气,没有了之前走火入魔的症状,真气也没有乱流,心脉却也没有想象中的受伤痛感。
照理来说,走火入魔前秦越就已经确定了,自己修炼的最大薄弱点在于心脉,只要灵枢真经三重天的修为境界没有突破,在那种毫无准备的破劫时刻,最后受损的必然就是心脉。
或许,现在之所以感觉这么乏力,应该就是万脉之源心脉重创了吧?而心脉之所以不疼,这个奇怪是奇怪了些,但是倒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心脉破损的一瞬肯定是灵枢真气的乱流强大到了一个极限,或许短时间之内对于破损的伤口有一个类似于正常的灵枢真气灌输产生的麻醉感。
甚至比起自己有意识的灌输导引还要强大很多倍,所以也就暂时没有感觉得到那种痛感而已。
但是估计过不了多久时间,等到自己体内残余的冲击灵枢真经三重境界的真气乱流的灵蕴消散,怕是就该到了受苦的时候了。
太爷爷那受伤的手臂,几十年下来了每逢阴雨的天气还是时时作痛不已。自己这个心脉……
啧啧!
秦越歪了歪嘴巴,现在无论如何都是潇洒不起来了。宝宝,心里那个苦啊。
没说的,赶紧回去,先冲个热水澡,一边放松一下,一边准备疗伤吧。实在不行,还得赶紧打个电话给岑清泉,不管怎么样那个老头子还算跟自己关系不错。他也算是名震华夏的神医了,比起太爷爷当年那可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凭着自己这份面子,死皮赖脸让他帮忙找些珍贵的药材应该还是可以的。
实在不行,欠账嘛,以后给他打工还钱。
抖了抖肩膀,秦越差点儿被自己逗笑了,没有灵枢真经三重,乃至于二重天的境界,怕是自己以后要给岑清泉打工,岑清泉那里都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留给他。
岑清泉人不错,但是秦越知道岑大神医之所以对自己那么好,无非还是因为自己是个一般的中医科学院里面出来的高材生比不了的神级学生。若是没有了神级学生的光环,就好像普通的同班同学,或者那些学长学弟,学姐学妹们,岑大神医依然会对他们言笑晏晏,和蔼可亲,但是真要像对孙子一样对待……
别开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