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司机说话的语气更加的哀怨了,“你应该看到我脖子上的伤疤了,那是你小时候,我带着你去上山,有一根刺槐树枝倒下来,正好压在我的脖子上,我回到家简单处理了一下,但没想到发脓了,脖子肿得跟腿一样粗,最后不得不动手术,切开了脓包,所以,就留下了那么一道疤痕。”
她这才注意到司机的脖子,上面确实有一个巨大的伤疤,像一条大蜈蚣一样盘在那里。
“女儿啊。”司机长叹了一声,“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
原来,这出租车司机竟然是自己本体的父亲,现在这个父亲也去世了,成了一个出租车的游魂。
“孩子,你别害怕,我不会害你的,我就是来找你的。你知道吗,自从家里没有了你的消息,全都乱套了,你奶奶犯了脑血栓躺在床上,你妈妈四处去找你,杳无音讯,你的弟弟被托在邻居家里,在去年的时候,不幸落入到池塘里,淹死了。孩子,我本来已经快要去投胎了,但我实在不忍心看到家里这副惨样,只得每天晚上,开鬼出租,来找你。今天,老天算是有眼,真让我找到你了。”司机说着说着,呜咽起来,又脱下了头上的帽子,用手胡乱地抹了一下满是泪水的脸。
她的心惊了一下,因为她看到那个司机居然只有半边脑袋,被切掉的横截面斜对着自己,可以看到上面一些腐肉组织。
“所以,孩子,我现在送你回家。”司机的语气平缓下来,好像自己的一桩心愿很快就要完成了。
她快速地心里思量着,不行,我不行,不能跟他一起回去,我得回我的大别墅去。
“我不是你的女儿,快停车,快停车,要不然,我就不客气了。”她叫了起来,并不时地用手去扒车门拉手。
出租车车速抖然升快,她几乎没有看清任何东西,就好像来到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世界。
这是一个贫瘠的山村,贫瘠程度超过了她的想象。那些土房子,像一块块过期的蛋糕一样,东倒西歪地嵌在半山腰上。此时是初冬时节,树叶发枯发黄,风呼呼地吹着,使得原本萧索的气息又更深一层。
“终于到家了。”司机长长地呼了一口气,下了车,过来开她这边的车门,“下车吧,孩子,以后不要再出去了,在家安心地陪伴着你的奶奶,她老了,经不起任何折腾了。”
她心里的愤懑一直没有停歇过,下了车之后,还没站稳,那辆鬼出租车竟然不见了,再看那个司机,也不见了。
不管怎么样,先离开这个鬼地方。她打定主意,却没想自己已经被人发现了。一个中年男人认出了自己,在远处冲着自己招手,“晴子啊,你终于回来了。”
他的声音很快引起了一阵骚动,不少人从家里或是庄稼地里面走来,向她这边聚拢。他们互相议论着,形成一股微微的声浪,扰得她内心烦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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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瓦每晚讲一个鬼小段
下雨了,大田花发愁的站在商场的门口。
“小姐,一起走吧。”有人来到他跟前,对她说。
大田花心生欢喜,连连点头。
在雨里走了一段,大田花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谢谢你,以后有需要我帮助的话,请说。”
那个人没有说话,大田花好奇的抬头一看,惊得说不出话来。
原来,那人没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