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很紧张,原来我今天漏接的未接来电里除了董新钰的,还有我弟弟老师的。
老师说,人家家长不依不饶,要我们赔钱呢,至少医药费是要付的,这点我可以理解,我先看了弟弟有没有受伤,他的手有一点扭伤了。
我弟弟年纪比同年级的孩子要大,所以长得也高壮,他如果殴打同学的话,确实不会吃亏,同学可能被打的有点惨。
我连忙跟老师道歉,拜托老师跟对方家长说说好话,又问了医院的地址,打算去带着礼品看一看那个被打的孩子。
“可是到底是为什么呢?许强这么长时间也没有在学校惹过事啊。”我问老师,“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老师叹了口气,他说,“确实也不是你弟弟的错,如果他没有动手打人的话,我也是要处罚那个传播谣言的孩子的!”
“传播谣言,这是怎么回事?”有什么谣言可传吗?我们姐弟俩都是乡下来的,根本没什么,亲戚在城里,更不会有谣言了。
我心头一惊,难道是董新钰?
老师打量着我,我今天穿的是白色的T恤,浅色牛仔裤,绑了个马尾,还戴着眼镜,看起来清清爽爽的,就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开个车也很便宜,一看就是代步的。
这样子,老师如果怀疑我,就太不合理了。
老师叹了口气,他说,“那孩子说,许强的姐姐,你是做小姐的,话说的实在难听。”
我瞬间脸色惨白,我说,“这话怎么可以乱讲?”
老师觉得我一个女孩子家,爱惜名誉是好事,连忙说,“是呢,这些孩子平时私下里都不知道说些什么,但是这次许强一听到就生气了。所以才打了那孩子,那孩子嘴上也不依不饶,所以打得重了些。”
我跟老师道谢,带着许强回到了家里。
刚回到家,我就接到董新钰的电话。“你弟弟,打了人,就算有老师护着,这次也可能还是要留校察看的,许茗,你不要跟我耍花样,我说的每一句话可都是有理有据的,你要是想对抗我,也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董新钰说完就挂了,我跌坐在床上,可见他并不是吓唬吓唬就算了的,我这次没有去,董新钰肯定是火冒三丈,他受到了损失,必然要从我身上讨回来!
看来这次许强的事情就是他警告我一下的。
第二天我去看了被打的孩子。
那家长,对我态度很不好,翻着白眼要我赔钱,我说我也是大学生,并没有什么财政收入,我可以承担这孩子的医药费和营养费,不知这样可以吗?他们不依不饶,我也没有办法。一时间两家就僵持住了。
最后,我一次性赔了钱。带着许强道了歉,出病房的时候,还听见那孩子的母亲,气愤的说,“长得就跟狐狸精似的,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小文说的也没错。”
我叹了口气,我就长这样,好看也是错,我能怎么办?难道我要刮花我的脸才能生活吗?
可是我只有许强一个弟弟,他是我世上唯一的亲人,我不能让他在学校里面被欺负,更不能让他被学校退学。
我自己忍了两年,终于拨开云雾见月明,我不能让我弟弟整个小学,有那么多年的时间都受歧视和欺负,都忍耐着这些因为我才带给她的不公平!
所以董新钰再给我打电话,让我去参加宴会的时候,我屈服了。我只能屈服于董新钰的淫威,换取一时的平安,我现在无力与他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