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余毒二字,玉缘君眼神微变,忽然意识到另外一件事,急切地问道:“卿卿,你懂医术?”
“嗯!”沈卿原本没想过暴露自己会医术之事,只是玉缘君几次三番相助,自己又不想欠他太多人情,此次他又是为了救自己受伤,于情于礼都该替他治好伤。
“你一直在国公府,跟谁学的医术?”玉缘君心中隐隐有些期待,也许卿卿能想起点什么,转念一想,她若医术高超,应该知道自己身体的状况才是。
“自学。”她记得很小时候她就懂医术,身上一直有两本不知谁人写的手札,她都是跟着上面所述自学医毒之术和针灸,后来娘见她喜欢医术,还寻了好些医书给她看,还偷偷带她出府去替人看病,可是她却没能治好娘的病……娘死后,她就再没出过府门。
“自学?”玉缘君斟酌了一刻,才试探性地问说,“昨天大夫给你诊脉说,你中了蛊毒,你可知道此事?”
沈卿一怔,没想到他提起此事,遂道:“娘说当年我受伤摔了头,后来有段时间记不起从前的事情,但身子一直未见异常,所以也就并未在意。后来医术精进,才知道那是蛊毒。只是蛊毒是秘传,外人不得学习,而且下蛊时需有母蛊为引,母蛊死,子蛊解。我即便知道它是蛊,找不到养蛊之人,暂时也不知从何下手祛除。”
玉缘君沉默了,这么说,卿卿知道自己丢失了一段记忆。秦桑,难道那个女人知道其中隐情?抑或是另有其人对她下的手?只是如今秦桑已死,要去哪里寻找真相呢?线索断了,要找到下蛊之人犹如大海捞针……
沈卿看出玉缘君眼神一瞬间黯淡下来,似有所感,笑着继续说:“左不过是失去一段记忆,又影响不到身体,以后有机会解掉最好,解不掉我也不强求。人生在世不如意之事十之**,我不能件件压在心头,那还如何喘气?如今我身子康健,等做完了该做的事,趁着好时光到处走走看看岂不快哉?”
望着沈卿的笑脸,玉缘君轻叹了口气,她是在自我安慰,也是想让他不要放在心上,可是他如何能不放在心上?一段记忆而已,可那是一段你我的记忆啊……罢了,如今看到她好便好了,至于那该死的蛊毒,暂时不威胁到她的生命,那破解之法还可以徐徐图之。
“卿卿,你的伤势暂无大碍。”玉缘君瞄了眼还搭自己左臂上的小手,俯身低头凑到了沈卿面前,抬起右手揉了揉她的头,微微一笑,“那我的伤你可要负责啊!”
照进纱帐的阳光打在他脸上,投下一片金色的光影,染亮了眼眸里的一汪春水,流淌着融融暖意,一时间那晨光都比不得他此刻一笑的温柔。
沈卿迷醉在这一笑的风情了,忘了收手,忘了眨眼,忘了反驳。
一室静谧,两人的额头几乎碰在了一起,清浅的呼吸彼此可闻,唇瓣的距离仅剩下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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