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向来开朗乐观,有时候脾气不太好,但甚少跟人吵架,脸上总是有笑容,是个不知烦忧为何物的人。
以前兄弟姐妹们在一起,五姐有时候生气也只是生气一下,很快就会过去,从来不会这样子,难道真如南宫义说的,为情所伤?
厕所门终于开了,张玲低着头慢慢走出来。
张能立马站起来,迎过去道:“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只是心里难受。”张玲轻声回答,语气清晰但难掩伤心,不过已经不哭了。
两姐弟坐下,南宫义很懂脸色的去倒水端茶。
张能看姐姐脸色好了很多,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姐,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谁欺负你了,我去揍他。”
“你打不过他的。”张玲无奈一笑,不过显然弟弟的关心让她心情好了不少。
张能拍拍姐姐的手,没有说话。
张玲顿了一会儿,抬手捂眼:“能,你陪陪我就好,什么都别问,好吗?”
她不想说,她与墨衍之间的事情,不想让那么多人知道,更不想让家里人知道。
张能闻言最终选择不问,只是坐在旁边,南宫义也跟着坐下,似乎觉得这个气氛有点沉重,想要舒缓一下。
他揉揉肚子,踢了一脚张能:“你丫刚才下脚真重,疼死老子了。”
“一边儿去。”张能瞪他。
南宫义见两姐弟并不配合,走到吧台上拿出三瓶五十八度的酒,开盖直接拿过来,把杯子里的水倒掉。
“有烦恼就喝这个,我们不醉不休。”
张玲抬头,看南宫义手里的酒,点点头:“好。”
张能明天还有工作,但想到姐姐心情不好,工作跟姐姐比起来,自然是姐姐重要。
南宫义倒满酒杯,一人一杯,自己当先仰头一饮而尽。
张玲心情郁闷难受,需要一个宣泄口,此刻似乎找到了宣泄的方式,仰头一饮而尽,随后自己拿过酒瓶,直接仰头喝,因为喝得太急,最后被呛到。
两人看着她这样,但是不知说什么,只能陪着喝。
不知不觉,地上零零散散的摆满了酒瓶子,吧台上的酒无论什么酒度数高的都被喝了。
张玲面色酡红,搂着弟弟哭得几乎岔过气,她一边哭一边喊对不起,喊着喊着就睡着了。
张能还保持了神智,南宫义也还清醒,两人把体内的酒精逼出来,把她抱上楼放在床.上。
盖被子的时候,张能听着姐姐口中喃喃念着墨衍两个字,不由大为感叹。
他就知道,姐姐和那个墨衍,肯定会这样。
那个男人那么出色,对姐姐还如此好,姐姐肯定会沦陷,如今终究还是陷下去了,而且还伤得那么深。
关上房门,两个男人木着脸下楼,张能坐在沙发上黑着脸不说话,南宫义一边收拾酒瓶子,一边问他:“你姐姐的事情,你要管?”
“怎么管?打也打不过他,也没有他有钱,姐姐那样子,估计伤得很重。”心里的伤最让人无奈,旁人半点也管不了,只能无奈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