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可以放开我的手了，好吗？”

“哦，好的。”

“安静点，还有小心一点。”我小声说。

然后他走了。我蹲在阴暗处，比夜晚还要黑暗，在这些气味和钢筋混泥土旁边听着这些巫士。三个是男的，剩下的都是女的。何蕾也在这，因为有一个女人正看着她并且想着她的……她的恐怖，这让我心神不安。

突然，我被从后面抓住了。

“你是谁？”一个单薄的声音问道。

她用一只手捂住我的嘴巴另一只手用刀指着我的脖子，我没法回答。她似乎领会了一会儿，因为她告诉我“我们马上进去。”然后她把我往建筑后面推。

如果她是建筑里那些喝酒的巫士，我不可能不知道，但她是一个普通的老巫士，而且，是我认识的一个女人，是她，霍丽。

“你的注意力真差劲。”我对霍丽说，保持我的声音低沉。

“谁？顾黎，是你？”她的大眼睛从一个编织帽里看过来。她今晚穿着工作服，但仍然涂了鲜艳的口红。

“你到这来究竟做什么？”我问道。

“那些巫士说如果我不帮他们的话就抓走我的孩子。”

“你帮他们多久了？在我去你的公寓寻求帮助之前？多久了？”我尽可能努力地摇晃她。

“当何蕾和她的哥哥来酒吧的时候，他知道有另一个女巫在那。她也知道不是你或者杉木，在她和你谈话之后。何蕾能做任何事情。她知道一切。那晚之后，她和马克来我的公寓。他们只为了一件事，他们都疯了，全都不正常。何蕾推我然后马克把我弄倒。她喜欢那样。她看见了我儿子的照片，然后她拿起它说她可以诅咒，让他自始自终在A市的公路上跑着，或者给他爸爸的枪里装上子弹……”

自此霍丽哭了。我没有责备他。想到这些让我觉得愤怒，他甚至不是我的孩子。“我不得不帮助她，成为他们的棋子。”霍丽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