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男人,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而她是女人,是他日思夜想的女人。
此刻她就在他的怀里,娇娇俏俏地在自己耳边咬着那些让他气血泉涌、丧失心智的字句。
这让他,如何能继续忍下去?!
“怎的不说话了,本宫看你……唔……”
接下来的话,赵清颜没能说出口。
十七单手握住赵清颜的双拳,另一只手一把攥住她不盈一握的纤细柳腰。
十七牢牢抱住这个散发着醉人甜香的柔软身躯,将她紧紧贴向自己坚硬而火热的胸膛。垂下头来,身体力行地狠狠堵住了她这张喋喋不休的小嘴。
他还是那样不知力道,像是要将她生吞入腹一般。赵清颜的嘴巴被他用力含住,鼻间充斥着得皆是男人醇厚阳刚的气息,她连轻声呜咽的机会也没有了。
在某些方面,十七的悟性确实极好。
只是有了前几次不多的单薄经验,十七便早已驾轻就熟。再加上对她的那一腔强烈得几乎发痛的怜爱,没有几下,便将方才把他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娇人儿制得服服帖帖。
赵清颜不堪承受,纤柔的指尖颤抖地攥住他胸前的一片衣襟。他的胸膛滚烫,外衫却透着一股子自外面带进来的湿冷寒意。她情不自禁地微微瑟缩了一下,想要躲开,那只玉手却被他猛地一把握住。
他的手同紧密包裹着她的胸膛一般,烫的吓人。
赵清颜半敛着氲着水气的星眸,当十七带着薄茧的手掌探向她不知何时已经松散开来的领口,她的喉咙间难以抑制地发出了一道轻柔婉转的低吟。
而这一道低吟彻底击溃了十七所有的理智,他双目发红,抱着怀里的女子缓缓压向身后的床榻……
烛火摇曳,纱帐水波般轻轻摆动。
男人的粗喘,女人吟哦,在这个被炭火熏得暖香的寝房之中,交织了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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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夜的激情慢慢回归平息以后,一缕曙光顺着微微敞开的窗棂斜斜洒进室内。
十七的体力旺盛,再加上对象又是心爱的人儿,自然是需求无度。
可怜的却是那身子骨娇柔纤弱的公主。到了后半夜,她几乎是哑着嗓子带着哭腔求他了。
只是,男人一到了这种时候,如狼似虎,活生生像是变了个人似的,直到瞧见她真的像是要哭出来,一边轻轻柔声哄着她,一边克制住自己犹自强劲的渴望,这才咬着牙凭借惊人的抑制力,终于放过了她。
如果说昨夜做着那档子事的时候,十七便觉得有些疑惑。那么当他早上起身,轻柔地替赵清颜清理擦拭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则是足以用震惊来形容了。
十七无法描述当他瞧见床榻上那一抹刺目的暗红色血迹时,自己宛如被人打了当头一棒的确切感觉。
他如何都不会料想到这是她的第一次。
便不提她先前几乎能够算作是刻意挑逗他的大胆行径。她到底已经成过一次亲了,试问谁又能将这么一个天仙样的美人放在身边,过了五年之久,碰也不碰一下呢?
再加上诸葛睿对她的那些心思,他亲眼目睹。事实上,对于这件事情,十七从来没有怀疑过。
但事实永远出人意料。昨夜无疑便是赵清颜的初夜了,而他自己竟就是那个陪她经历完那一夜的罪无可恕的男人。
正当十七心思沉重,不知当如何面对眼前这一切的时候,床榻里侧突然传来一道细微难辨的吭吟。
赵清颜幽幽转醒,身上传来一波波的酸痛与无力感让她微微蹙了下眉。
模模糊糊之间,回忆起昨日一夜的荒唐。赵清颜掀开了眼帘,却见身畔的人不知何时已经穿戴稳妥坐起身来了。此刻侧坐在床沿,漆黑的眸子晦涩复杂,一瞬不瞬地望着她。
“怎的醒得这样早……”
晨间,赵清颜的嗓音还带着一点哑。见十七已经起身了,她伸出手揉了揉眼眶,也跟着坐起了身。
伴随着赵清颜起身的动作,绣花锦衾自她纤细窄小的肩臂缓缓滑落,当即露出大片青青紫紫的光滑肌肤。那每一个醒目的印记,无一不提醒着十七,他昨夜究竟霸着她,做了些什么。
毕竟是初经人事,赵清颜直起身后愈发觉得身子一阵软腻无力。十七见此没说二话,抿了抿薄唇便伸手在她背后竖了个软垫,调整了个最舒服的姿势,扶着她靠上。然后重新拾起锦衾一角,向上拉了拉,轻轻遮住她裸露的肩膀。
“对不起。”
十七沉默了许久,忽然没头没尾地这样道了一句。
赵清颜听了,却是连眼皮都懒得掀动一下。敛着眸子,懒声开口道:“昨夜折腾了本宫整晚,现在再同本宫说这个,是不是有些迟了。”
十七眸色加深,他下颚因为她方才的话倏然紧绷。他沉着一张脸,目光紧锁在半倚在榻上的女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