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玉在怀,十七却是像见了鬼似的,将她一把推开,猛地一个翻身就站了起来。
也许是一夜宿醉又或者是因为动作太急,十七站起身后,脑子还有些恍惚和胀痛。
十七躲去几步开外,而那柳衣仍旧半躺在地上,手里攥着几块已被蹂躏得不像样的衣裙,勉强遮住胸前。
柳衣咬唇,也不言,仅是无声地抬头凝望着他,那模样怎叫一个凄凄哀哀。
破碎的记忆逐渐整合成一块,思绪慢慢清晰了,十七的心却愈是发寒发冷。他心虚地不敢去看地上的柳衣,只是解下了自己的外袍,别过脸,扔给她。
“爷?”
柳衣接过那墨色衣袍,微微一愣。
头顶之人没有看她,柳衣费劲地昂首却也只能瞧见他的一个侧脸,和他身畔紧握住的双拳。
他下颚紧绷,眉目之间堆满了悔意懊恼。柳衣心下一凉,当下开始有些坐立不安起来。
半晌儿之后,却见那人抿起了薄唇,竟是语调颇为冷硬地对她说:
“你走吧,我会托墨云为你准备一些银两,离开后之便找一户好人家嫁了吧。”
离开?
找一户好人家嫁了?!
柳衣膛目结舌,这与她料想之中的结果简直是天差地别!
“昨夜,你、我,我们……”
因为着急,她的舌头不听使唤,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十七却是听懂了柳衣的意思,他这时转过身来,望向她,面无表情地问了句:
“那又如何?”
柳衣杏眸圆睁,嘴因惊愕微张。
这个男人,冷冷地立在她身侧,薄唇抿成一条线。那双她昔日眷恋万分的黑眸,此时依旧深不可测,却冷冽如寒霜,没有半丝感情。
男人漠然的话让她觉得陌生,他此时垂眸睥睨着她,无情地睥睨着她。
是了,无情。
他对她本就没有半分感情,有怎会因为念及与她有了肌肤之亲,便对她另眼相待?
想到此处,胸臆顿时溢满委屈酸楚,不觉视线模糊,一下子便失声哭了起来。
十七望着柳衣梨花带雨的模样,神色一片漠然。
背后女子哭声哀戚不断,他却依旧无动于衷,敛眸,缓步离开了厢房。
------题外话------
你们看清楚看仔细了啊!没发生关系!再次强调酒后乱性这种事情不存在的!是柳衣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往里面跳的!
不知道你们怎么看待十七的这个处理方式,可能十七对柳衣冷漠了一些,但木头从没说过十七是个好人啊喂!更何况柳衣她罪有应得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