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平阳根本不接封瑾的话,将矛头对准乔月,言词犀利,字字如利剑,眼神也越发的逼人。
郑宏宇一直站在旁边,听到这位长官质问的话,心里憋着一口气,“这件事,我来解释,当时是我执意要去找她帮忙,与她无关,事急从权,当时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考虑您说的那些,但是我相信她的能力,也相信只有她能做到!”
“你相信?呵!好一个你相信,”任平阳的笑容里带了几分嘲讽。
封瑾眼中厉色越来越重,身上散发的冷气又让室温降了好几度,“此次行动我是总指挥,我承担所有的责任,这件事我会亲自向我的上级反应,该怎么处罚,那是我的事,不需要任主任操心了,毕竟你也不是我的直接领导!”
“封瑾!”任平阳突然拍桌子,“你是老郝的人不假,但你也别忘了,你们不是军阀,衡江这边也不是他的一言堂!”
卫民拍拍他的肩,劝道:“有话好好说,你怎么又急上了,来之前咱们不是都说好了吗?怎么说你曾经也是衡江这边的人,跟封瑾还是一个地方出来的,今天咱们就事论事,把事情说清了,该奖的奖,该罚的罚,多大点事,别把关系搞坏了。”
乔月不由的对这位长官另眼相看,瞧这话说的,多有艺术。
傅向前也赶紧道:“还是卫秘书说的对,咱们的心情都是一样的,都想把事情办好,封瑾这回的功劳那是最大的,这位小姑娘也是功不可没,我听说你开着车,要跟敌人同归于尽,这份勇气实在值得人钦佩!”
乔月嘴角抽了抽,她什么时候想过要跟人家同归于尽了?
这顶帽子,她可不要戴。
经过这两人的调和,任平阳的火气明显小了下去,不过他那表情还是不怎么好,“话虽这么说,但有些问题还是要搞搞清楚,封瑾你也不要有什么情绪,我们就事论事,她来参加行动,的确不合规定,这件事恐怕不那么好处理吧!”
乔月按住封瑾的手,笑盈盈的目光,盯着任平阳,“您说的话,都很有道理……”
才说了一句,她便停顿了下。
果然看到任平阳眼中微微露出得意的神色,他就知道一个小丫头,哪禁得住他的质问,心理防线就快要崩溃了,待会要是哭了,他便可以乘机安抚一下,也借此给封瑾一点警告。
在他面前还敢摆出这么猖狂的样子,真把自个儿当成独霸一方的土地主了?
卫民淡笑而不语,他观察的最为仔细,起初这个小丫头进来时,将他们所有人全都看了一遍,便低下头,一声不吭,好像真的是躲在封瑾身边,做一个安安静静的小姑娘似的。
但是刚刚任平阳对封瑾到底咄咄逼问,气氛一度很紧张。
她却始终没有什么反应,还是那副安安静静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