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爷爷的病真的很重,段爷爷和方爷爷说他活不过三天。段爷爷和方爷爷都是国医圣手,医道高明,医病诊治,从来没有错过。”欧阳雪晴黯然道。
“呵呵,不是还有三天嘛,放心,只要还没死,我不让他死,他就死不了。”徐刚很是自信的说道。
“年轻人,话说的不要太满。人不可与天争。欧阳德馨的病情之严重,已经到了无药可救,回天乏术的地步,就算勉强续命,也不会超过十天。”正堂门一开,一个白发老者缓缓走出。
徐刚只是一眼就断定,这是一位高手。就算不是先天,境界也绝对不在自己之下。
“呵呵,老先生所言甚是。不过世事无绝对,总有一线生机。没有试过,怎么知道不行?”
“年轻,有自信是好的,但狂妄总是要付出代价的。不知你师傅是谁?”
“家师徐天川……不知老先生可否认识?又怎么称呼?”
“嘿,我当是谁的徒弟,原来是徐天川那个老混蛋的徒弟。果然是有其师,必有其徒。你师傅狂妄,你比你师父更狂妄。老夫段天涯。”老者嘴上咒骂,但看向徐刚的眼神却是格外温和,这让徐刚知道,对方必定是自己师傅的老熟人,而且是朋友,不是敌人。
“见过段前辈,前辈之言,晚辈不敢苟同。前辈们治不了,不代表晚辈也治不了。晚辈行医经年,医禽兽无数,从来没有失手,医人同样如此。而且晚辈从来不认为自己狂妄,从来不说大话,向来言毕践,行必果。
晚辈说欧阳老爷子死不了,那他就死不了。就算他现在真的死了,晚辈也会将他从阎王殿拉回来。”
“狂妄……”又一个老者从内堂走出,盯着徐刚上下打量,嗤笑道:“好一个乳臭未干的娃娃,简直目中无人。老夫方不同,不知道你那混账师傅给你提过没有。”
“呃,没有……”徐刚愕然,而后一笑道:“嘿嘿,晚辈是否狂妄,不妨让晚辈一试。只需三分钟,必然可以立见成效。”
“试试,这是人命关天的事儿,是说试试就试试的么?你们欧阳家也是的,怎么什么人都往家里请,真真岂有此理。”方不同冷声道。
“这位前辈说的有理,如前辈这般,徒有虚名,名实不符之人,却是不该请,来了也只是多了个酒囊饭袋而已。”
“你,小畜生,你骂谁?”
“自然是骂的老畜生你。”
“老方,你与徐天川有隙,何必将火气发在一个孩子身上。”白发老者微微皱眉,而后看向徐刚道:“你也是,怎能如此没大没小。你应该就是徐刚吧?我曾经听你师傅提过,说你乃是不世出的医学天才。既然你想试试,那就试试。”
“前辈教训的是,是晚辈失礼了。”
“老段,真的让他试?万一出了问题怎么办?没法向欧阳家交代啊。”那方老爷子不满道。
“出问题……如今这种情况,还会出什么问题,最多是早死晚死几天的事儿。借此机会,指点一下后辈也好。现在爱好,精通中医的年轻人,已经不多了。”
方老迟疑一下,叹了口气道:“好吧,就依你。”
徐刚跟着两人进了内堂,屋内另有三人,最长者,年近六旬,最小的四十六七岁年纪,正一脸焦急的守在床边。
三人乃是欧阳德馨三个儿子,长子欧阳凯旋,次子欧阳胜利,小儿子欧阳建设。外面还有四个女儿,分别是欧阳美,欧阳丽,欧阳华,欧阳夏。
看欧阳雪晴和徐刚不顺眼的,就是欧阳夏。
屋内再无他人,居然没有西医,这让徐刚微微有些诧异。
一张大床上,欧阳老爷子安静的躺着,脸上的肌肉偶尔因为痛苦而微微抽搐。
“肺癌,晚期。”徐刚只是一看,立刻做出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