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正在难过之际,病房门口又走进来一批人。
先是路从安躺在担架床上被推进来,接着就是医生跟路其琛走了进来。
夏安像是突然清醒过来,她推开挡在前面的阮薇祺,三步并作两步朝那个担架病床冲过去。
“从安,从安,你怎么了?”夏安双手抓住担架病床,看到儿子昏迷不醒,脸色惨白似纸片,心疼得如刀割。
路其琛只好将夏安搀扶起来,费了很大劲儿才掰开她的双手,“安安,你让从安先躺倒病床上去,他的检查结果出来了,等会我跟你说。”
夏安无意识地点了点头,她的目光揪着在路从安脸上,好似一眨眼,儿子就会突然不见了似的。
沈清也赶忙冲过来,看着路从安被医生抱到了病床上躺着,人却还是没醒来。
沈清忙问为首的刘主任:“医生,我孙子到底怎么了?他是不是中毒了?”
沈清的话一出,路其琛确是一惊。
他扫了一眼站在一旁一直没吭声的阮薇祺,心里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刘主任也没隐瞒真实情况,如实说道:“孩子的病情确实很奇怪,我们给他做了全身检查,经过专家会诊,才基本确诊他是中了一种名为HUR的毒,这种毒十分罕见,目前国内基本上没有出现这种毒药,自然也就没有解药。”
“国内既然没有这种毒,那我的从安怎么会被下了毒?医生,你可别因为不会治就推脱责任啊。”沈清心里又急又乱,一时忍不住质问道。
刘医生有些尴尬。
路其琛赶忙打圆场,“妈,刘主任说了,这种毒药国内暂时没出现,也许是人从国外带过来的。实在不好意思,刘主任,我妈也是担心孩子身体,一时情急说错了话。”
刘医生被沈清怼了也没有介意,他能理解病患家属的心情,因此还是耐心解释道:“没关系的,孩子病情特殊,我们也已经联系了国外的同行,一旦发现这种毒药的踪迹,就会通知我们,当然,我们也不会放弃继续调配这种毒药的解药,只是暂时……还不能立刻诊治,实在抱歉。”
“那从安还会发病吗?”夏安突然问。
刘医生点了点头,“是的,这种毒药一旦浸入血液,就会引起全身肌肉酸痛。”
“没有办法减轻痛苦吗?”夏安一想起今天早上路从安痛得在病床上打滚的的惨状,心里就疼得不行。
她近乎哀求地望着刘医生,可是却看到对方还是沉默着摇了摇头。
夏安脑袋里轰然一声响。
天!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一个孩子,为什么!
如果这些痛楚注定要让人来承受,那就全部冲着她来吧,她是孩子的妈妈,她可以承受这些!
夏安满脸是泪,却又不敢哭出声音,担心吵到仍在昏迷中的孩子,担心他醒来又要叫着“妈妈,我好疼,好疼……”。
路其琛亦是满脸痛苦地握住夏安的手,他何尝不痛苦,只不过一直在刻意抑制罢了。
沈清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早就转过身去,捂着嘴呜咽起来。阮薇祺正好站在她身边,见状赶紧搀扶着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