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柏瑜也实施你说会如何?”
夏含秋低眉浅笑,若非她打的就是这主意,又岂会费那许多心和时日去琢磨,翻遍记忆弄出来这么一套,并且刻意摆到他面前来。
在换之面前,她向来不掩饰她的打算,“现在正是才开始立规矩的时候,我觉得很合适,但是有个前提,得柏瑜自己觉得好,而不是你压着他点头。”
“好歹他还是会分的。”关乎千秋大局的事,段梓易也有些坐不住了,“我这就去找他,你这可有备份?”
“拿去吧,我有多誊抄一份。”
段梓易深深的看她一眼,什么都没有多说,秋儿的慧从来不显,或者说从不在外人面前显lu,在他面前却不会刻意遮掩,这份信任,足以表明他在秋儿心中的不同,夫妻一体,他何用说那些多余的客套话。
这样的日子只能算是中庸,和那些大吉大利的日子比起来实属平常,可数年后,这一日却记入了史册。
而现在,此时,会亭城中人也只是当成一场难得的热闹在看。
夏含秋华贵的軿车打头,后面十三辆軿车规制要比她的小上一些,但十三辆同时出行,加上护卫仆从,连成长长一线,城主府前的一条宽敞主街竟是占了个满满当当。
城主府中门大开,段柏瑜带着几小疾步迎了出来,后头跟着的,是以郑多新为首的一众人等。
神情各有不同,却也有共同之处——俱是年轻有为。
像是事先商量好了一般,年长的人今日都没有过来。
“侄儿迎接来迟,婶婶恕罪。”
“我们也是刚到。”夏含秋笑着受了几小的礼,便是后面那些人齐齐向她弯腰躬身,这回她也是生生受了,和往日的和气低调不同,此时的夏含秋,锋芒毕lu。
她既出了这个头,便得为身后的十三个女子多做考虑,也得为今后加入的人做个标杆,不求她们以后个个能主管一方之事,却也得用行动告诉她们,该ting起脊梁骨的时候就得ting起来。
若自己都没有底气,如何让他人信服?
段柏瑜站得最近,最先敏锐的感觉到婶婶和平日不同,以他的聪慧,哪会想不到婶婶这是为何。
造势吗?他便再从旁添一把火吧。
深吸一口气,段柏瑜朗声道:“史上曾有划江而治之事,城主府远没有江河宽广,以后却也是一分为二了,侄儿尚年幼,若心有不解之事,还望婶婶不吝赐教。”
依夏含秋往日的xing子自不会在城主府门口无数人注目的情况下应允这样的话,可这会,她脆生生的回话道,“只要我会,无不倾囊而尽。”
“侄儿先行谢过。”段柏瑜转过身,对身后之人道:“你们愣着做甚,还不快给王妃见礼?”
随段柏瑜出来迎接的都是和段梓易关系非同一般的人,要么是梁国旧人,要么是身边用了多年的,自是都知道夏含秋的身份,今儿他们也只知王妃会入城主府,接手另外半个府邸,不管是小皇子的添柴助火,还是这会突然公开身份,都是他们万万不曾想到的。
可是,他们无不欢欣鼓舞。
对望过后,也不管此时是在城主府外,明里暗里的人注视当中,纷纷下拜行礼,“微臣拜见王妃,王妃万安。”
夏含秋虽然也吃惊于柏瑜冒然公开身份,脸上却半分不显,她知道这事后必有换之的身影,若没有他点头,柏瑜绝不敢如此做。
恢复段姓吗?确实是时候了!
“诸位免礼。”
身份骤变,一众男人应对得快,反倒是夏含秋身后的女子除了伏莹莹外皆不知该如何表示,含秋是王妃?哪国王妃?梁国吗?那现在是不是该行跪拜大礼?
段柏瑜像是看出了她们的犹疑,或者是本就打算借着给她们解释的时机公开自己的身份,以此昭告世人,梁国尚存!自觉将话接了过去。rs!。